折允武激于正义,来寻都尉,说知此事,那都尉大怒,汉军军律严明,对这等事情最是忌讳,赶紧来报知任得敬。任得敬听说吓了一跳,问那都尉:“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那都尉道:“就卑职一人知道。卑职听那佘武的话后,便来向将军禀告。”
任得敬脸上不动声色,点头道:“这件事情,我却早收到些风声了,只是所知却与你不同。这个佘武,其实也是被人利用,实际情况并不完全如此。”
那都尉奇道:“莫非其中还有隐情?”
任得敬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这几个小子,不过是被牵连到罢了。这件事情,你假装不知,我来处理便是。你且传那佘武来见我。”又叮嘱道:“此事不许再提起,以免乱了军心。”
任得敬在本军威望甚重,那都尉不敢多言,答应去了。不久折允武传到,任得敬一时却不见他,让他在自己的营房中等待,好茶好水留着——原来任得敬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不敢就见折允武,却又怕折允武到处说开了,所以先将他留住。折允武几次问侍卫郎将何在,侍卫总说任将军有紧急公务,待会就来。折允武没得到允许又不能回去,只好在营房内空等。
那边任得敬却先来见卢彦伦,一见面,卢彦伦便冷笑道:“你干的好事!让你服侍好太子爷,如今却闹出事情来了!”
任得敬心想:“太子爷是何等身份,想来他不至于说谎。若依太子爷所言,这件事情却都是你儿子闹出来的,如今你反来倒打我一耙!”但他心机甚深,只是道:“原来卢大人知道了。下官正为此事而来。”
卢彦伦问:“太子去找你了?”
任得敬道:“我还没敢见他,他是先到都尉那里去告,都尉来转告我,我已将都尉镇住,又安抚了他在我大帐中等着,现在事情还没传出去。”
卢彦伦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
任得敬问:“卢大人,这件事情,你看却当如何?”
卢彦伦道:“还能如何!当然要压下。眼前就有一件大事要生,若是捅破了,只怕会动摇国本!”
任得敬骇然道:“动摇国本?有这等严重?这……却不知是什么大事?大人能否告知末将?”
卢彦伦心道:“如今六将军在漠北出事,若皇上决定亲征,势必由太子监国。若是此事给皇上知道,对太子失去了信任,那祸患可就大了。”但这等事情,却不能与任得敬说,只是哼了一声道:“那件大事,你迟早会知道,现在却不能乱说!太子那边,你也不用去见了,带了来,我亲自安抚。”
任得敬心道:“若是这样将太子交到你手里,那我这趟便白忙活了!”便说道:“我离开前曾吩咐了,除了我亲自去,否则谁也不准见太子爷,更不准带太子爷走。这趟却还是得我亲自去。”
卢彦伦看了他一眼,便知他的意思,知道不给他些甜头不行,这段时间任得敬对他也算尽礼,给卢彦伦的印象不坏,卢彦伦也需要军中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将领跑腿,想了想道:“即将生的大事,我不能透露半点,否则就是我也得砍头。不过任将军是有才能的人,在这件大事上,我会尽我所能做些安排,若是顺利,或能让任将军再觐天颜。”
任得敬大喜,跪下道:“若是如此,那卢大人便是任得敬的再生父母了!”
卢彦伦微笑道:“好说,好说。”又嘱咐了任得敬一番道:“你安抚了太子爷后,想个办法,把这个小队调出来,打入后勤去。我自然有办法在编制上将之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