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舅爷的好友,很熟很亲近的样子,那也就是认识瑾瑜的?许文瑞原本放松的心,忽然一下子就警铃大做起来。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许文瑞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己别炸毛,耳朵却是竖起继续听,想多听到点信息,也好甄别一下性质,看看这位究竟是曾经的情敌,还只是舅子的好友。
那是完全不同的,单纯是舅子的好友,自己就该跟人家以礼相待。但是,若是这姓马的真的对瑾瑜动过心,那可就不一样了!许文瑞怎么么能放心呢,那个人儿是那么的好,那么的与众不同。
怎么可能就他一个陷进情网,定然还有旁人的。其实在他心里,一边恨着那个曹城,一边也是觉得自己运气真好,不是姓曹的那个不知道珍惜,自己哪里有机会与她相识相恋。
耳边听着舅子一边叹气,一边安慰着那位,说不怪他,莫要多想什么的。听着,听着也听出一些因果来。却原来是,岳丈一家离开宣州时,舅子拜托这位照顾一下妹妹来着。
心里的警报暂时的解除,许文瑞松了一口气。明白了,这位姓马的,心里面对瑾瑜有意思是肯定的,只可惜啊,就算他人品相貌家世都不错,就算他是近水楼台也没什么机会,不过是一个人单相思罢了,哼哼!
“马兄,喝酒。”许文瑞又觉得这姓马的有些可怜,拿起酒壶就给对方斟酒。
“你都不介绍一下,这是哪位妹妹的夫婿。”马轩宇点头谢过后,转头问瑾泽,因为他对好友这位妹婿的印象真的是很好。
这回,许文瑞没有显摆的抢着回应,既然人家问了,那就听听舅子怎么回答。
别说。瑾泽还真的为难,毕竟没有见到妹妹,没有当面看见她点头,就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身边这位真的是妹夫。即便父亲已经收了人家的礼,即便家人和自己已经把这位当妹婿看待,终归还是需要最后最关键的人点头承认,说是,那才是板上钉钉子的。
瑾泽其实到现在,也依旧不能理解,父亲那么稳重的人。怎么就会听了这小子的一面之词后,就收了他的礼,受了他的礼,他的岳丈称呼。难道,父亲二人当日单独说话的内容很有决定性的分量?
看着身边俩人,都盯着自己等着回应,瑾泽有些无奈。马轩宇对妹妹曾经的心思,现在表现也说明是念念不忘,他是清清楚的。可惜当年父亲没看上。
而这位姓许的‘妹婿’呢,就算心里还没有百分百的接受,说句心里话,瑾泽也是很满意的。一路行来。他无时不刻的在观察着这位的行为举止,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父亲现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芝麻官儿,许文瑞他断然不是因为父亲的官位。妹妹长的极美,却算不上是倾国倾城。一路上行来,途中也曾看见过比妹妹容貌好的,随从们都看的有些失态。这姓许的却是根本就不在意,一眼都不会多看的。
一番斟酌后,瑾泽开口再次引荐;“是我疏忽,这位是我家小六的未婚夫婿,此次就是与我一同寻人的。”
“什么,瑾瑜的未婚夫婿?”马轩宇听了瑾泽的再次引荐,吃惊不小刚端起的酒杯歪倒,酒水都洒了出来,很是失态的问。
马轩宇的反应,让身为从小到大的好友瑾泽觉得很难受,可是一旁的许文瑞心里却是很爽的,不过,脸上还是表现的很淡定。
“正是。”瑾泽有点艰难的回应。
“瑾瑜她,她不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么?”马轩宇觉得不可思议的问,心想,人还没找到,你们家怎么又给她说了亲事?
瑾泽想着该怎么回答呢,一旁的‘妹夫‘开口替他回答;“在下与瑾瑜偶然相识,彼此心悦,待寻到她,成亲的时候,马兄也来喝杯喜酒吧。”
瑾泽一听,心里感觉到了这位‘妹夫’的醋意,就有点尴尬又无奈的看着好友。
“偶然相遇,彼此心悦?既然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不知为何你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何处?”马轩宇心里也感觉到了这位许文瑞对自己的敌意,就算他知道这么问不妥,有失风度,也很失仪。
他也更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了,索性顾不上那许多了。那个人儿出走后的这三年多,他的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虽然家中不允许他去寻人,他却也借着各种名义外出,希望能找到她。
自己担心了快四年了,迫于父威娶的妻子也被他冷落着,怎么都没办法不记挂着那个渺无音讯的人儿。
现在居然听到了她的消息,原本该是多开心的事。可是,可是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啊。念念不忘记挂担心着的人,竟然又有了要谈婚论嫁的人!
快四年了啊,虽然没有那个人儿的音讯,但是随着心中未曾间断的思念,对那个人儿的感情不但没有淡化去,反而越加的强烈起来。现在她的未婚夫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如何能坦然的面对?
“哦,是这样的,因为在下之前遇到点事儿,瑾瑜她不想给我增加负担,所以她溜走了。这不,在下的麻烦一解决,立马就出来寻她了。找到人成了亲,她就不会再乱跑了,女人么,一旦成了亲有了家,让她走都不会走了。”许文瑞很是随意的说着。
瑾泽觉得自己夹在两人之间很是为难,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自顾自的喝酒。
马轩宇却被刺激的更加烦躁,可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冷静,不能这样!于是,他起身对着好友抱拳告辞,说是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办,下次有机会,再设宴好好款待什么的。
留人当然是留不住,瑾泽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气鼓鼓的离开。转头再看‘妹夫’,很是无辜的朝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