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的赌徒们,赢的,更加兴奋。输的不甘心,大嗓门的嚷嚷着。这些完全没有影响到坐在角落里的那动都不动像木头人似的曹诚。
他也不是没有对自己说过,不过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而已,何必要这么纠结,要这么在意?眼下最要紧的事是,赶紧离开这里,去临京赴任。
早上就让人先把女眷送走了,没有说自己还要多留两日的理由。男人做事,何须跟女人解释理由?
可是,白天叫人在客栈门口打探,那个女人一整天都没出来过。好不容易到晚上出来了,她竟然做的那么绝,包了三楼的上等雅间。
子夜已过,一整天就这样半点收获都没有,就过去了。不对,收获是没有,但是自己的心肝肺都快爆掉了。
母亲和先生都教诲说,男人要想成就大事,就不能儿女情长。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
他坐着不动。到天亮都没有困意,可是他身边的几个随从。一个一个的打着呼哈,又困又卷的。
在赌徒们笑的笑,骂的骂都离开之后,天就已经开始放亮。连城真的担心,人家会赶人。哪想到,赌坊根本就没有关门休息的意思,而是换了一班做事的人,在麻利的打扫卫生,把乱七八糟的椅子都归拢好。
有运气好的。还能在椅子底下捡到,小块的银角子。当然,捡到的人不敢独吞,对他人说着,忙好了一起去吃酒。
连城偷偷的朝主子看了好几次,曹诚才起身,腿都有些麻木了。慢慢的走出赌坊,到门口看见守在旁边酒楼那个随从。
“爷,小的不曾偷懒。人就没有出来。”那随从小心的回禀着,他们也都知道了怎么回事,主子交代过,这件事都要把嘴巴管严。不能泄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让夫人听到风声。
这叫什么事儿,既然都和离了。干嘛还要这样做?这算捉奸?随从们心里这样想,神情上不敢露出来。
“哎呦。几位是要吃早点的么?那在这里可是白等的,第一楼不卖早点的。”一旁花楼门口的小厮。走过来殷勤的提醒着。
这时,第一楼的门也开了,里面开门的伙计,还打着呼哈,根本就没在意门口的人。
“小哥,你们这里也允许客人留宿么?”连城干紧上前问,得确定一下,难不成那俩人不下来,主子又要在门口等上一整天么?天黑前要出京城的,明早就要上任的啊。
“留宿?开什么玩笑啊,你看清楚,我们这是酒楼,不是客栈,隔壁这间才能留宿呢。”伙计觉得好笑的说着。
“那昨晚俩客人,就是包了上等间的,怎么没见出来?”连城不信的继续问。
“哪还有什么客人啊,子夜后都走光了。”伙计又点不耐烦的回答着。
“不可能的,没见人出来的,什么时候走的啊?难道你们有后门?”连城不信的追问着。
“我说你这人,大清早的想做什么啊?我们第一楼生意好的很,人来人往的,客人什么时辰走的,谁还能特意的记一下啊?
客人酒足饭饱了,当然要离开。后门,我们第一楼就只有光明正大的前门,用来迎客做生意的,哪来的什么后门。”那伙计在这酒楼做事的年头有几年了,眼前是眼生的,而且,问的问题也相当好笑,他没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更何况,自己的东家是什么人啊,根本就没人敢来找麻烦的。所以,他的语气更加不客气起来。
“小六子,一大早的,你吵什么。”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却不是头天晚上那掌柜。
那伙计就上前,把事情学给他听。听完后,那人朝曹诚这边看了看,没有走过去,而是对着连城说;“我们这里是酒楼,根本就不可能让客人留宿,因为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倘若,你还是不信,那不如跟在下上楼去看看。
但是,没找到人的话,那就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连城做不了主,回头朝自己主子看去,却看见主子已经掉头走了。他也顾不上说别的,快步的追了过去。
“哪里来的土包子啊。”伙计在后面嘟囔着。
“少罗嗦,赶紧干活。”管事的凶着,目光却没有离开那远去的一行人。
负责盯着酒楼门口的那个,很是紧张的边走,边跟主子发誓;“小的真的不曾疏忽的,爷您要相信小的啊。”
曹诚黑着脸,继续往前走,人呢?什么时候离开的?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换了衣裳跟自己玩金蝉脱壳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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