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个下午自己猜他们有事,是因为自己的事啊?瑾瑜明白了。
“东西没有落下吧?”许文瑞在一旁轻轻的问。在刚刚出客栈时,就紧张的盯着呢,一看,果真是这样,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猜不到。他担心的,是怕她误会,以为是他叫人去林子查看的。
毕竟,这几个人都是他的手下啊。
瑾瑜的确有这么想,念头刚起,就听见他在问自己,抬头就看见他的眼神,带着紧张,担忧别的却没有。她觉得自己多想了,他一直那么信任自己呢,再说了,即便是他又能怎么样?
自己是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呢?
“都带齐了,谢谢提醒。”瑾瑜很自然的回答完,脚踩进脚蹬子,翻身上马,没有策马而去,而是等着他也上马了以后,一起出了城。
外人看不出异样,可是,六匹马上的人都知道,这根来的时候已经不同了。
其实展群他们四个,头晚几乎就没怎么睡,一直在议论着这件事情。冷静下来后的他们,也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个姓程的女子,到现在为止,做的事,都是有利于他的。
爷的安全大家有责任,爷的感情方面,他们是没有权利干涉的。
都是跟了多年的,都知道这位的脾气秉性,正直善良,对下人好。烟花柳巷之地从来不去,身边伺候的丫头也不染指。难得遇上个中意的,只可惜啊!
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夫人和李夫子那里,估计都不会同意的吧。就算不在乎她是和离之妇。可关键是,谁家愿意娶个貌美如花。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几个人都觉得,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跟这样的女子别说同塌而眠了,就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那也是要做恶梦的吧。
一路上,许文瑞几次骑到瑾瑜身边,想说点什么,但是都没有说出口。展群他们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更加难受和着急。原来多好啊,每天都那么高兴。
他们开始有些后悔了,觉得不应该对他说那样的话。只要把知道的告诉他就行了啊,别的事他自己会拿主张的。
路上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冯贵他们心虚,不好意思过来牵黑豆去喝水。瑾瑜也不在意,松开缰绳,黑豆就自己去小河边饮水,然后到一旁吃青草。根本不用人侍候。
这些更让展群他们心里不舒服。
许文瑞取了水递给瑾瑜喝,瑾瑜就伸手接过去喝,并不拒绝。
她心里不是没想过,跟他们分道扬镳的好。只是看着许文瑞小心翼翼的样子,她有些狠不下心。自己策马而去简单的很,可她却真的犹豫着。
中午就在野外阴凉的地方吃着带出来的干粮。休息了一个时辰左右又继续赶路。六个人的队伍,好像在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哑巴。许文瑞也不跟展群他们坐在一起,始终在离瑾瑜不远的位置休息。
日落西山的时候。倒是遇到过客栈,可是没人停下,就那么一直往前奔,所以,天黑后也只能在野外山坡上宿营了。
瑾瑜下马后,送开马缰绳,解下那把弯刀,就往不远处的林子走去。许文瑞跟到林子边,就停了下来,以为她要方便,就没有跟进去。
不一会,里面的人再出来时,却是举着刚做的松木火把出来,另一只手是一捆干树枝。
许文瑞伸手去接纳捆树枝,心里很怕她不会给,不担心自己没面子,只怕她不理自己。没想到,看见他伸手,那人立马叫他拎。
不远处的那四个人,也弄好火把,捡了很多干柴回来点上,眼睛都不时的往这边看。
“我去打点野味,等下你们叫爷给那位送去。”冯贵低声的说着。
没人回应,爷已经一整天没有跟他们说话了。
早知道这样,怎么都不会让爷夹在中间难做人啊,大家心里不止一次的后悔着。可是,这件事既然开了头,却没办法解决。他们现在就是集体来给道歉,也是没用的啊。
他们根本就没错啊?难道错在私自去了那小树林?好心提醒自己人一下,难道也算错么?
许文瑞见她自己弄了干柴来,就帮着把火点了起来。有了火光,瑾瑜把火把灭掉,对着黑豆吹了声口哨,黑豆立马颠颠的小跑到她身边,把展群他们羡慕的够呛。
瑾瑜卸下大包小包的,又把马鞍也拿了下来,拍拍黑豆叫它放松的休息。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找了个礼火堆不远平坦的位置上撒了一点点药粉,然后把小行李卷在那个位置上展开。
弄好这些后,许文瑞到自己的坐骑那里取了弓箭,往林子走去。
“爷,冯贵已经去了。”有人开口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