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好奇么?你怎么就那么能忍住?对那个女子你究竟了解多少呢?她是黑道白道的人你都不清楚,你竟如此信她?”展群也爆发了,低声吼着。
许文瑞停了下来,转身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听好了,我就是信她,理由你们没必要知道。就算全天下的人要害我,她也不会。就算她真的要害我,我也心甘情愿。
她是黑道白道的人,我都无所谓,我就是信她。你们若是对她不敬,那就别怪我绝情。”
展群见自己的好兄弟已经固执到这份上,是又气又无奈。用手指揉揉蹦蹦直跳的太阳穴,在看着好兄弟转身伸手要去推门的时候,他不甘心的继续说;“你知道我们看到了什么?那个你承诺放走的笑面狼,被一根藤条吊死在大树丫上,裤裆里都是血,命根子被利刃切断了。身上还挂着一条白幅,上面写着他的身份,做过的恶事,咱之前听到的变态采花贼作案,就是他。”
许文瑞没有堵耳朵,这话听得清楚,一字未漏都听进去了。
他的手僵在门边,也没有再挪步。
“是,她帮过咱。可是,这样手段阴毒的女子。你还能不介意,不在乎?还要与她一起同行么?李叔早有教诲。不得结交人品不好的为友,不得跟忽正忽邪的人交往,你难道都忘记了么?
说不定,她的身份都是编来骗咱得呢。”展群见他停下,知道自己说话影响到他了,抓紧的继续说着,话语里尽可能的不说你,而是咱。就是想让他明白,谁是自己人。
“说完了么?”许文瑞冷冷的问。
一旁听着的那个随从。紧张的要命,主子的神情他的位置看得很清楚,主子是真的动怒了。先前动怒,是因为他们私自去查了那个女子的事。现在么,他不确定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子了。
难怪,那个笑面狼在听见她的声音时,就已经开始恐惧的不得了,原来她真的是个可怕的人,一个可怕的女人啊!
“该说的。都说了,你开不了口的话,我去跟她说,就说咱还有别的事不能直接去京城了。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就算听出是咱们的借口,应该也不会厚颜的在跟着咱的。”展群放松了语气,说着。
“我说过。她的事,不用你们操心。”许文瑞冷冷的说完。推门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留在茶馆雅间门里俩,门外一个目瞪口呆的站着。
“展爷啊。会不会是那个女的给咱爷下了什么降头了?不是说,邪门歪道的人最擅长那个么?”门外的刚刚也把屋内的对话听的清楚,小声的问。
“兴许,是咱想多了,管她黑道白道呢,对咱爷真心好,就行了呗。不然怎么办?你们看爷,根本就听不进去,难不成咱们真的被他赶走啊?”另一个犹犹豫豫担心的说着。
展群也无计可施了,都已经那样告诉他了,还是没用啊。出来,就是为了保护他的,怎么能因为赌气,就离开呢。都走的话,他一个人岂不是更危险?
“真是气死我了。”展群气的回身,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一张本来就很旧的桌子,立马就散了架。
三个人在雅间里,又站了好一会儿。
“回去,我就不信,他知道了她那么多的事情,还能跟以前一样?你们几个机灵点,好好盯着那个女的,一露出狐狸尾巴,就有她好看的。”展群实在是没辙了,赌气的说着,领着俩人下了茶楼,扔给门口直打哆嗦的伙计一锭二两重的银块子,陪那桌子足够足够的。
三个人回到客栈,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到冯贵回来,就觉得奇怪,叫一个人过去看看。回来说,爷根本就没回来。
“怎么办啊?爷被咱气着了,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个人不安全啊。”一个担心着。
“就怕他不生气呢,没事,他这是心烦了。”展群却露出了笑脸说到。
许文瑞的确心里有点烦,看见那个笑面狼那样惧怕她时,就知道里面有缘由。可是她真的有他们几个说的那样阴毒么?他不信,想去牵马亲自去看看,想了想放弃了。
一个人到另外一家食肆里,要了一壶酒,几个菜,边喝酒边烦恼着。
菜就没动几筷子,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他又要了一壶,接着喝。他知道展群他们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也知道那个人儿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会害自己的。
展群他们说那笑面狼的死状很惨不忍睹,那个人本来就是个该死之人,不值得怜悯。可是她的手段,好像的确是那个了一点。许文瑞没办法把阴毒那俩字用在那个人儿身上。
眼前一下子是她画画题诗的样子,一下是她在软榻上绣花的静美,一下子又是她林子里,认真采摘那芍药花籽的样子。反复出现次数最多的画面,就是她不顾生死,在悬崖死命救自己上去的情景。
是的,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救过自己的恩人。而且,她救自己时,完全就没有目的,只因为自己在城门口无意中帮了她一次。
自己只是动动口而已,而她却要冒着生命危险救的自己呢。许文瑞忽然觉得耳清目明,同时也未自己刚刚的纠结觉得对不住那个人儿,自责着。
可是,回去后怎么面对她呢?隐瞒展群他们又去林子的事么?但是要是实话告诉她的话,她会不会生气呢?还有展群他们,自己能做到不在乎的跟她相处,他们肯定是不行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