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承认是肯定不行的,都被抓了个现行还想着当时只有镇国公一个人看到了,可以不承认?那怎么可能,镇国公只要让医术高明的大夫仔细检查一下,发现她怀孕的日期,比她跟别人说的晚将近一个月,那时候她根本不在府中,在庄子上,如此,这孩子怎么来的,还不真相大白了么?
就算怀孕时大夫分辨不出来具体日期,那等生产的时候总知道了,毕竟只要镇国公看好她了,让她没时间早产,足月生产的话,肯定会比她跟镇国公说的时间,晚上一个月,怀胎十月变成了怀胎十一月,到时她不照样解释不了了?就算镇国公没看好,她利用早产造成足月生产的假象也没用,毕竟是早产还是瓜熟蒂落,这个大夫总看的出来的,想隐瞒是隐瞒不了的,所以也只能承认了。
不用怕承认会如何,反正她已经想好应对方法了,所以承认就承认吧。
在高二老太爷和高二老夫人的抽气声中,在宗五郎和宗五娘吓的脸色苍白的恐惧中,以及宗三郎和宗二娘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镇国公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事。这毕竟是丑事,我本打算悄悄将她处理了,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但想着,小高氏若不明不白地死了,岳父岳母、五郎和五娘会不会以为我怎么了小高氏,又或者怀疑是不是是谁暗中做了什么手脚,连怀着自己孩子的妻子都不放过,到时因误会,对我或对谁产生什么仇恨,那就不好了,所以便将这事说清楚,毕竟,这事我是受害者,被她戴了绿帽子不算,连肚中所谓我的孩子也是这奸夫的,我不可能自己被人这样对待了,还要背负苛待怀孕妻子的名声,所以我想了想,也不去想这事有多难堪了,便把你们找了过来,将这事说清楚,至于怀中的孩子不是我的,这是可以确定的——我是在三个月前把她送走的,但她怀孕时间,只有两个多月,根本不到三个月,一个月前她刚回来时,胎儿太小,还看不出来具体时间,现在胎儿已有两个多月,能清楚地看出来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让大夫看看她肚里的孩子是不是只有两个多月便知道,我没冤枉她偷人。”
“孽障!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怎么做的出来!我高家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
高二老太爷听镇国公和小高氏各自陈述,但结果一致,知道这事是肯定的了,又惊又吓又气之下,差点没背过气去,便抽出拐杖想打小高氏,却被壮仆们拦住了。
那边的宗五郎和宗五娘早已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虽年幼,但再怎么年幼,也知道偷人,并怀了奸夫的孩子,小高氏会怎样,而他们的母亲偷了人,他们以后又怎么面对兄弟姐妹们?这样想着,脸色不由越发苍白,看向小高氏的眼神也不由深深怨恨起来,想着母亲怎么这样做,难道她不明白,她这样做,会怎样害了他们吗?上一次对闻百翎下毒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她到底在想什么?!
镇国公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淡淡地道:“岳父同意让小高氏‘暴病而亡’吗?”
“贤婿全权作主,老朽就当没生过这个孩子。”都这样了,不“暴病而亡”还能怎么样?难道让镇国公将人休回家吗?那才不好看呢,所以高二老太爷自然同意镇国公的安排。
宗五郎和宗五娘听父亲与外祖商量让母亲“暴病而亡”,心中虽有些不舍,但想到小高氏搞出的乱子,两人也没了意见,想着,小高氏活着对他们没任何好处,只知道一再连累他们,也许死了更好。
镇国公与高二老太爷正说着这事呢,一边的小高氏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们想让我‘暴病而亡’?哈!你敢!一旦我死了,宗俊卿明年就不能参加春闱了,要再等三年!然后宗二娘、宗三郎要守孝,也一时没法婚嫁了!所以我不但不能死,你最好还好好养着我,要不然,哼!我就自杀,让你们全都不好过!”
她昨晚想了一晚上,便想到了这样一个招,这样一来,她肯定能保下命,且镇国公要不想宗俊卿等人受她连累的话,最好一直好好待她,免得她死的不是时候,比如,要敢虐待她,那她就等宗俊卿刚得了什么好官职的时候,自杀,让宗俊卿丁忧三年,泼他一盆冷水!哼!
小高氏的话让镇国公本就黑漆漆的脸,这会更黑了,看的一边的小高氏父母差点吓的没晕倒,想着自己怎么养了这样一个女儿,前次被孙女高三娘哄着毒害继子媳妇也就罢了,这会儿偷人也不知道廉耻,还敢这样嚣张地大放厥词,这让他们能不觉得快要晕倒了吗?当下高二老太爷又想打人,被拦住后,便颤抖着手,指着小高氏骂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这般的胡作非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