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帝听众人议论纷纷,均表示了对在宫里办事的不信任,心中不由将汪贵妃骂了个狗血喷头,暗道看来得找个时间,给汪贵妃点颜色看看了,虽然如今还需要汪贵妃在宫中继续拉仇恨,抗衡立贤派,在没下决心立储前还不能发落她,但给她点颜色看看还是没问题的。
怎么发落汪贵妃,还有待商榷,不过眼下的事,可得赶快处理,要让众大臣不敢在宫里办公了,那就麻烦大了,于是当下元鼎帝便装作不知汪贵妃动静地勃然大怒道:“这个自然!竟敢在宫里对朝廷重臣做出这样的事来!朕自然会彻查此事,诸位卿家放心。”
说完便向一边的侍卫道:“来人!将这宫女押下去仔细审问!看看幕后主使者是谁!”
看侍卫将那个差点吓晕的宫女拉下去审讯去了,这边元鼎帝便温和地跟镇国公与诸位大臣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朕该向诸位臣工陪不是,诸位臣工为国为民辛苦,办公之处竟然还如此不安全,是朕疏忽了!”
虽然对宗府和其姻亲张家势力越来越大有点担心,但皇帝还要留着他对付立长派和立贤派的人呢,在有用之时,哪会让他解职,真让他解了职,到时没他顶着立储压力不发话,有压力的就是自己了。
元鼎帝或许想过找个方法控制镇国公府,但从没想过在这时候下了镇国公的职务。
宗俊卿所知的上一世,津州旱灾之事,那么大一个事儿,元鼎帝也只是找了个理由处罚了张家,相反,作为首辅的镇国公反而没怎么处罚,从这就看的出,皇帝如今对镇国公有多倚重了,只要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他是不会在这个当儿,解除镇国公职务的,免得解除职务之后,倒霉的是他自己。
镇国公看皇帝这么说了,当下不由跪倒磕头,哽咽谢恩道:“陛下圣恩浩荡,陛下的道歉,微臣万万担不起。”
看元鼎帝这样倚重镇国公,那些幸灾乐祸的人也不敢继续幸灾乐祸了,意识到镇国公果然简在帝心,不是这么一点小事情就能打倒的,实在没必要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就高兴。
当下听了元鼎帝的道歉,众人哪敢让皇帝道歉,于是赶紧跟镇国公一样跪下,山呼道:“臣等不敢,陛下恕罪。”
于是汪贵妃这一场算计,算是完全失败了。
君臣正在互剖真心呢,拉那宫女去拷问的侍卫满脸不安地回了来,跪下结结巴巴地请罪道:“禀陛……陛下,那宫娥咬舌自尽了!”
他是真要哭了,哪知道那宫女发什么神经,还没审问呢就突然咬舌自尽了,这事情发展得太突然了,让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要知道她会咬舌自尽,他们肯定会注意的啊!
——其实这宫女自然是带去慎刑司审问的路上,接到了汪嬷嬷派去的眼线吩咐的话,从而自尽的。
元鼎帝听了,不由皱眉,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其实元鼎帝这会儿也是放了水的,他知道是汪贵妃搞的鬼,想想现在就弄死她,只要叮嘱看守的人防止那宫女自杀,是绝对不会出现这事的,只是他没想过现在就弄死她,所以也就顺其自然了,这样,会发生宫女自杀的事也很正常了,毕竟汪贵妃生怕暴露了,肯定会想方设法弄死那宫女的。
那侍卫听了元鼎帝的责问不由吓的两股战战,满头大汗,不停磕头请罪。
元鼎帝倒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打杀臣下的人,于是虽见宫女死了,也没拿他们问罪,只道:“虽属无心,但死了重要人证,罚你们三个月俸禄,下去吧。”
那侍卫看元鼎帝没将他拉出去杖毙了,只是罚三个月俸禄,不由松了口气,赶紧领旨谢恩,退下了。
“这人证没了,也不知道是谁指使她的了,这事暂时就这样算了吧,只能以后慢慢查了。”元鼎帝无奈地道。
镇国公自然不敢说有异议,于是当下便道:“陛下圣裁。”
只心里已想着回去后,就马上调查这事,看看那女人到底是谁指使的。
被人这样对待,要不查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如何甘心,且不知凶手,只怕以后对方还会对他下手,也很危险啊,所以不查怎么行。
因重要的人证没人了,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镇国公便回到了家中。
这时宗俊卿已听说父亲无事,连闻百翎都听说了(宗俊卿听说事情摆平了,没危险了,闻百翎听了应该不会有事了,就将这事跟闻百翎说了),所以一看镇国公回来了,夫妻俩都迎了上来,宗俊卿道:“父亲在宫中的事,我已听下人说了,要不今晚治桌酒菜,喝点酒压压惊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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