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慎行顶天立地,上为国家,下为黎民,一生行事坦荡,所做之事皆问心无愧,怎地就带不好这个队伍……又怎么对的起纪公?”
张慎行九尺高的身子此刻也没有了平时的压迫感,有的只是身上传来的颓然。
怎料陆远之见此哈哈一笑。
“头儿,如此想你便错了!”
陆远之的声音充斥着坦荡,“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怎能轻易怀疑自己?岂不闻古人云:粉身碎骨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头儿你本心雄踞,又岂怕流言蜚语??”
陆远之看明白了。
自己头儿这是怕被人传闲话来着!!
沃日,绕了一大圈原来是这个啊……
还怎么对的起纪公,你不就是怕纪公怀疑你嘛。
张慎行听了陆远之的话之后,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当然,他肯定要错愕。
于谦的这首石灰吟,通俗易懂,气概万千。
是人家八岁的时候做的……所以通俗易懂。。
张慎行自然听的明白,毕竟这话小孩子都听的懂。
所以惊愕之后便是浓浓的释怀。
对啊……
自己怕什么?
行的正,坐的端,身正不怕影子斜!
想到这里,张慎行的眼神中闪过恢复了一丝光芒。
只是眼神深处还是带着些悲伤。
说到底,王道远以及王演笑二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二人被人揪出来发现是别人塞进来的奸细……
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难受。
“行了头你别难受了,今天我好歹也算得上升迁之喜,晚上请你喝酒!”
陆远之的拍了拍张慎行的肩膀。
好在陆远之的身高还行。
张慎行又是坐着的。
一般人还真够不到张慎行的肩膀。
主要是九尺的身高确实很特么让人无语。
就这种個头,哪怕是去做间谍都不行。
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
是夜。
醉仙楼。
陆远之带着一群人来到这里为自己庆祝升官。
从九品升到了七品……
从峦佩升到了风佩。
这是有些人一辈子都跨越不了的阶层,却被陆远之这个年仅十八的小孩给窜了上来。
不要说那些什么甘罗十二岁拜相的话。
几千年就出了那一个甘罗罢了。
言简意赅来说,就是十八岁的县令。
恩,就是这么牛逼。
而且佩寅郎的风佩可比县令牛逼多了。
所以,酒桌上,陆远之听到的奉承话那叫一个波涛汹涌。。
一堆佩寅郎的老油条差点把陆远之吹成了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的人物了。
陆远之自然舒服。
当然他也没有被这些奉承之语给降住。
喝酒喝到半夜,便骑马回家了。
到了家门,陆远之的心里浮现出一种豪情壮志。
大舅年仅三十多岁已经是京城中的五品大员了。
而自己才十八岁就已经升到了佩寅郎的风佩。
海无恙那小子更是比自己仅小了一岁,便已经触碰到全新的君子境,那也是前途无量之人。
这绝对是一门三英豪!
妈的,崛起!
所以陆远之就高歌了一曲。。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陆远之的声音并不浑厚,但是借着酒劲也唱出来几分让人侧目的豪情。
只不过这在门房老张眼里就变成了公子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