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玉凌云一脸诧异地看着李煜炜,微微沉吟了片刻之后,道:“你怎么会忽然怀疑起八皇子来了呢?是皇后娘娘和你说什么了吗?”
“不是母后和我说了什么,而是我自己起了疑心!”李煜炜拿出那只玛瑙手镯,将郑嬷嬷与他说的话,他进宫之后和皇后,十二娘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道:“母后说荣嫔娘娘身边没几件拿得出手的首饰,平日里都习惯戴这只镯子,但她性子不讨人喜欢,宫里没几个人喜欢与她来往,所以十天半个月不出宫门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她有的是时间在这镯子上做手脚,而且她自己经常在人前戴这只镯子,就算发现这镯子有异常,也可能会认为她也是受害人之一。”玉凌云微微挑眉,道:“可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镯子最近不久才浸过药物,她随时戴在手上的镯子被浸了药物,就算她真是无辜的,也一样有口难言啊!”
“母妃告诉我,荣嫔出身低,身边侍候的没一个是她从娘家带进宫的,所以内宫之中,育有子女的嫔妃之中数她身边的人最杂,疑是各宫派去的眼线钉子最多。”李煜炜微微一晒,道:“给她管首饰宫女叫苏梅,与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苏荷同出身于内务府苏家,若是追究的话,或许会追究到贵妃身上。”
“她身边的人最杂?”玉凌云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的道:“还有呢?”
“没有了!”李煜炜摇摇头。道:“母后对她相当厌恶,对她却没怎么关注,除了确定她总是做些让人心中生厌的蠢事,总是自以为聪明的为老八扒拉好处之外,对她并没有更多的了解和印象。母后还说她手中既无人脉,又无钱财,更不得父皇的宠爱,在跟红顶白已成了定律的宫中,她根本无力在暗中做什么手脚。所有人都不曾将她,将老八当成威胁。除了老八最小。怎么看都无力与兄长相争之外,也有荣嫔太蠢太无能的缘故。”
“而你现在却怀疑无能不过是她的伪装。”玉凌云笑笑,道:“那么,你将你的怀疑告诉皇后娘娘了没有。娘娘可曾说什么?”
“没有!四哥可能也是被人利用了。也只是一个踏脚石的事情只是你我的推断。在没有半点头绪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和其他的人说。”李煜炜摇摇头,道:“不过。我还是请母后出手,请她将荣嫔,荣嫔身边的所有人,哪怕是她宫里倒夜香的内侍都查一遍,看看彻查之后,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你觉得有几分可能?”玉凌云问道,不觉得李煜炜这般猜忌自己尚未成年的幼弟有什么不对,寻常人家的男儿长到十四岁也不能在当他是小孩子了,更别说他还是长在深宫之中的皇子,就算八皇子真是无辜的,那也没什么,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总是对的!
“六成!”李煜炜苦笑一声,道:“以父皇的性格,若是我们都出了事情,父皇定然是不会放过四哥的。那个时候,就算八弟什么都不占,没有外家,没有位份高的生母,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优秀之处,仅凭他是父皇唯一安在的儿子这一点,便能毫无悬念的成为皇位的继承者。尤其是四哥选择的是用武力解决问题,但凭借他手上的那些人,或许能攻破郡王府,将我们兄弟以及妻儿尽数杀死,却不可能将尚在宫中的八弟给怎么样。这么想来,真正坐收渔翁之利的,不是别人,就是还是个毛头小子的八弟。四哥若能成事,八弟必将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玉凌云点点头,她对八皇子的感观不好,对那个苦着一张脸,眼中总闪着精明算计的荣嫔也没有半点好感,但是……她微微的皱了皱眉,道:“我们之前也讨论过了,那个可能存在的,隐藏在博郡王身后的人极有可能是履亲王留在世上的,不为人知的血脉,若是那样的话……启光,八皇子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八弟今年十四岁,是唯一一个在父皇登基之后才出生的皇子,他出生于八月八日,是个吉祥的好日子,具体时辰我不清楚,但听说时辰也是极好的。”李煜炜微微顿了顿,道:“听说曾有传言说八弟是父皇所有孩子中最有福气的……听说,因为这样的传言,荣嫔母子没少被人忌讳。只是后来,有人查出,那传言是荣嫔自己编造出来的,因为这件事情和后来的很多事情,众人都认定了荣嫔就是个扶不上墙的,而后这母子俩也就没人太在意理会了。”
“八月八日?”玉凌云最关注的还是这个,她皱眉道,道:“当年履亲王与突厥汗王勾结是那一年九月的事情,若他和履亲王有关系的话,履亲王为他安排也就说得通了。”
“嗯!”李煜炜点点头,道:“照日子推算过去,四哥算计五哥,履亲王帮他抹去所有痕迹,并为他背了这个罪名在前,荣嫔成为父皇的人在后,但前后不超过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