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黄志诚脸色不停变换。

从惊愕到不敢置信，从惊叹到狂喜，从放松到劫后余生，那表情，就跟看电影一样。

“你还说人家会借机打压你，切，我就说你想多了吧。”陆启昌笑着揽住黄志诚的肩膀。

黄志诚咬牙使了半天的劲，好半响才苦笑一声说道：“也许，人家肯定就忘记我是谁了，或许干脆就一直不知道我的名字。”

但，我不会忘记！

黄志诚抬头望天，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嗯，青年，中年，穷！

我早晚会爬到高层让你知道我黄志诚是谁的！

重拾干劲，黄志诚再次来了精神，一把抓起证件和配枪。

“喂，你干什么去？”陆启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我去找陈永仁，问问昨天后面都发生了什么。”黄志诚停住脚步说道。

“这样啊，你让他帮我问问，阿杨葬哪里了。”说着，陆启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阿杨，你的那个卧底？”黄志诚一愣，随即问道。

“是啊，昨天晚上变故太突然了，一时间忘记了他的事，倪永孝明显是猜到身边有卧底所以特意做了个试验，咱们都以为他要有大行动，以为能搞定倪永孝，结果中计了，他暴露了。”陆启昌叹了口气，七年的卧底啊，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阿杨：老子他妈的跟了倪永孝七年，早就感觉到不对了，根本就没传递消息！

如果把罪犯比作豺狼，警方比作猎人，那卧底就是诱饵，扔出去的时候猎人就知道诱饵很可能被吃掉，但依旧会扔出去。

毕竟舍不得别人家的孩子就套不住狼嘛！

只是猎人的黑眼仁看不得立功的机会，一旦有机会，根本不会考虑太多卧底的问题。

因为成了，卧底也就完成工作了，理由很强大。

“行，我问问陈永仁。”黄志诚拍了拍陆启昌的肩膀，“没事，还有陈永仁在他身边，他不会怀疑陈永仁的。”

“把尸体找回来也算有个交代。”陆启昌点点头。

回到办公区，雷蒙帮忙扛下教唆杀人这事已经传开了，黄志诚笑着跟大家打着招呼，拿起西服就朝着楼下走去。

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拧了下钥匙，点火，“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整个车被炸成一个大火球，破裂开的油箱滚滚燃烧起来，大火冲天而起。

爆炸声震惊了警署内所有人，大家冲到窗户口，震惊地看着下面停车场上那辆着火的车辆。

陆启昌认出那个位置停的是黄志诚的车，飞也似的从楼上冲了下去。

楼顶，雷蒙咧了咧嘴，他也没想到倪永孝行动这么迅速，竟然玩汽车炸弹，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

“黄志诚，死了。”晚上，刘建明来看Mary，一边放下带来的外卖，一边低头说道。

“什么？”Mary猛地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震惊，“怎么会，怎么会，倪永孝怎么敢，他是警察啊。”

刘建明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