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书房。
“父王。”
白敬色恭敬地行礼。
在他面前,是一名黑白发交杂,五官柔和但不失威严的中年人,和白敬色有几分相似。
“我听到了那声爆破。”
白严点了点头:“看来计划顺利。”
白敬色:“是的,借由这次事件,我们清理了大半异世界渗透人员,相关材料已经转交给实验室,希望能从中研究出更多异人的特征和能力。”
“而剩下依旧潜伏的那批人也无法深入帝国内部,而且大部分依旧在我们的监视下。”
“哼。”中年人不屑地轻哼一声:“迟早把他们一锅端了。”
“父王,儿臣有一事不解。”
白严:“什么事?”
白敬色:“虽然计划最终成功了,但路雁听等人如何处理?您就这么放了他们?”
白严:“为什么不可以?”
白敬色正色道:“我们并没有告诉他们相关的计划,这是他们的自发行动,而背叛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我不能将帝国的安全交入他们手中。”
“你看着办吧。”白严并没有解释,只态度模糊的提醒了一句:“我们所有人都活在真真假假互相参杂的世界,没有真正不泄露的秘密。就像我的三步走战略,也未必没有异人知道。”
白敬色沉默了一会:“我明白了。”
一个星期后。
夜悬因为研究天赋被免刑,但需无偿加入研究所工作十年。
路雁听被其老师包庇,无罪释放,仍担任“七曜”首领。
盛景明被罚款危害公共安全,留守哨站半年。
游子意被免职,失去行踪。
……
“你说的我已经照做了。”
路雁听在和谢延安喝茶,尽管他一口没动。
“辛苦你们演这一场戏。”
谢延安紫色眼睛里有着明显的愉悦。
“这没什么,我是为了帝国,相信师妹会理解。”路雁听:“而且,既然你都承认当初和我通讯的人是你,也就代表该抓的都抓得差不多了吧?”
“是的,至少现在不需要遮遮掩掩。”
路雁听:“我能问你一句吗?”
谢延安:“什么?”
路雁听目光透彻:“究竟有几个人知情?有几个人是被蒙在鼓里的?游子意是你的手下不是吗?你很看中他来着。”
谢延安笑到:“是啊,所以他是知情的。”
“至于谁是从头到尾被蒙着的,你可以猜一猜。”
“从来没有无辜者不是吗?”他低头看这清透的茶汤,有些自嘲。
谢延安:“那还是有的。”
路雁听:“我想那个人已经回过味来了,他不是能简单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