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不太一样了,陈琦也说不上哪里变的不太一样,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陈琦也不清楚。
因为前阵子让两个莫名其妙的强盗搞了波心态?但自己真心想不起来那晚小巷子到底发生了啥,就记得一直被动的挨人家打,然后很生气,跑又跑不了,打也打不过。
或许灵感缘于大学刚毕业那一阵子惆怅失意的每个夜晚照明月吟古诗,有时感觉星星真的在眨眼睛欸。
很小的时候,他差点丢了。他爸妈跟他讲过这件事,一家人吃年夜饭经常拿来作闲余笑谈,大致情况是一家人去乡下郊游来着,老爸骑摩托车骑快了,老妈打来个很重要的电话后,两人开始认真讲话,而没注意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咻”的甩出去了。
回忆起当时老爸老妈哈哈大笑,说当时两人脸都吓白了,因为乡下小池塘多…还好自己命大,就掉在草地上。
爸爸笑着回忆,那时躺在青草泥土地的自己出奇安静,不哭也不闹,完全不像甩出去摔了一跤的样子。
一岁不到还在喝奶的婴儿当然不记得当时情形,陈琦偶尔哭笑不得地努力回想,脑子也会挤出来一两个片段。
三根毛的小脑袋边,白嫩小手小脚丫边,厚厚肚子边。整个世界却充斥了饥肠辘辘样凌厉的尖啸,一大波毛发肮脏的野猫路过,然而当时很大概率,自己确实是不哭不闹的。
因为残阳一刹那夺目般妖异,好比做梦时亲身游历太阳那种触动,本还处于落日余晖的云与霞无比绯红,堪堪睁开眼睛,只能用两条细缝打量很小世界很小的自己,生命中首个概念——天空是红色的,血红血红,沐浴难以明喻的温暖。
然后最后一个片段,没心没肺的老爸老妈应该是把自己捡起来了,又开始滴滴滴摩托车春游乡下去了。
或许更早更早?陈琦学历史课,三十多年前国际形势并不似如今相对安稳,很多复杂的因素导致当时五大洲关系紧张,许多领域矛盾丛生,但近些年,虽依旧各自为政,但关系明显缓和了不少,甚至五大洲偶尔共同开展个军事演习行动,贸易上互有让步,这不符合陈琦个人以为的社会发展进程。
这个世界开始有点奇怪,和自己认知哪里出现了偏差,但是不改变今天周末加班的事实,陈琦这么下了结论。
陈琦曾评价自己天生强烈的第六感是个笨蛋,往往在陈琦即将倒霉的时候非常灵验。
比如上班才几天就感觉这个月绩效不会超过1,比如游戏打副本预感队友要出好装备了,总是在这种时候,诶,求仁得仁。
这个世界又似乎运作正常,上流权贵、大资本家们不论阵营其乐融融,反而底层大众内卷的越来越严重,而中洲数以亿计的学子们依然肩负上一辈人的期望十年苦读。但陈琦说,就是哪里不太一样了,而且类似感觉时而模糊,时而强烈,萦绕心畔。
陈琦把他最近几天总结的感受讲给柳胖子听。
“害,琦总,咱没事老忧国忧民干什么玩意,能给你涨工资吗?还是影响你中午点外卖呢?世界该怎么变咱也管不着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过我倒是发现,你最近变了昂?”
陈琦疑惑地说:“哪里?”
柳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变了,你堕落了!现在上班你竟然都不摸鱼玩论坛了?!还有琦总啊,告诉老哥咱最近是不发达了?从来没请过我们喝奶茶,最近请的有点勤快啊!”
“额…不告诉你。”
“不说不说呗,你天天碎碎的念,达则兼济天下,今天中午你请客昂,哈哈…”柳胖子一面笑嘻嘻,一面往包里闭眼塞各种稀奇古怪的宣传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