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看着袍上的四爪蟒纹，有些心惊：“殿下，民女不穿。”

“为何？”

“民女不敢，这是殿下的衣服。”

“那下次多穿点，天凉了。”李钰的声音又恢复成低沉又淡淡的，像好听的小铜钟的鸣奏。

李钰一边研着磨，一边问：“前几日，王家世子向我讨你。”太子不答应，华王大抵也不答应。

左春不知说什么，闭口不敢言语。

李钰又接着说：“你还是来了，来我这里。”

左春垂着头：“民女是太子的人。”

李钰抬了头，看着座位上怏怏的左春：“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这下怎么蔫了？”

左春用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身上的玄袍：“殿下…民女忠心耿耿，殿下尽可放心。”放华王的心，放左春的心。

李钰几不可闻的呼出口浊气，他不再接话，执笔写起了文书。李钰是个勤政的太子，最近除朝堂斗争外，南方又发了洪灾，他凝着眉，一连写了两个时辰。

当他抬头时，左春一双眼睛湿漉漉目不转睛看着他，眼下隐隐有青红影。他心弦微动，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来人，拿寑被来。”门外守候多时的侍卫闻言赶紧吩咐侍女。

“今日陪本宫且在书房宿下吧，等累了吗？”他头一次温言软语，左春有些不习惯。

“回殿下，不累。”左春裹了裹身上的宽袍。

婢女推门进来铺好床，又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左春被李钰抱在怀里，轻轻地塞进被子：“还冷吗？”

左春温顺地摇摇头，突然看见李钰脸颊有个墨点，她伸出手指慢慢擦了擦：“殿下脸上有个墨点。”

李钰看着塌上温软的美人，倾身而上，哪里顾得脸上的墨点。

“左春…”他低低唤着她的名字，身体上是极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