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相信风水玄学的老板不少,他却是实打实的唯物主义者。
谁知他刚反驳完,病床上的儿子便悠悠转醒,猛地坐起身抱住他,声音颤抖:“爸,救命……有、有鬼!”
张父:“?!!”
张博超浑身抖得像筛糠,紧紧挂在张父怀里,结结巴巴讲述着昨晚的经历。
接连两次暴击把他吓得神志不清,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张家父母好不容易才听懂,然后陷入迷茫之中。
人皮气球?镜子里的鬼影?
光听听就很可怕,但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
张父显然不信。
比起鬼神之说,他倾向于有人装神弄鬼,忍不住怀疑:“会不会是恶作剧?”
“不是恶作剧,真、真的有鬼,我亲眼看见的。”见张父不信,张博超急得控制不住眼泪,转头抓住张母的手:“妈,给我请个大师吧!”
看到他涕泪横流的模样,张母心疼极了,连声安抚道:“请请请,你别着急,妈这就去请。”
* *
上流圈层消息灵通,张家到处请大师的消息,很快在圈子里传遍了。
众人都好奇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有同张家交好的,试图从张父张母那里探听消息,结果压根找不到人影。
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家夫妇此刻分身乏术,根本没心情理会旁人的好奇心。
自从那天晚上撞鬼之后,张博超整个人像中邪了一样,身上怪事连连。
整夜噩梦不断,走路莫名其妙摔跤,家里的猫狗见了他就狂躁不安,仿佛他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张家夫妻再不相信鬼神,事到如今也觉得不对劲了,急忙带着儿子四处拜访高人。
然而几场法事做下来,张博超的情况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刚开始人还是清醒的,后来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张父张母不敢继续请大师了,生怕再来几场法事,儿子的小命就得交代了。
可放任不管吧,儿子的情况又不容乐观。
事情陷入两难的境地,张家夫妇急得头发都白了。
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张博超的朋友们得知消息,一起上门来探望。
听张家父母讲完事情始末,脏辫青年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张博超,踌躇半晌,还是决定开口:“伯父伯母,你们知道顾云棠吗?”
张母:“顾家刚找回来的那个女儿?”
张母对云棠的了解不多,只在宴会上碰过几次面。
圈子里对她的评价大多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张母倒不以为然,人和人的经历不一样,所造就的性格和见识也不同。
拿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女孩子,去跟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富家子女对比,对她来说并不公平。
但张母也没有多管闲事。
她隐约听过背地里的传闻,如果那孩子真的是从外面接回来的私生女,那她还真没立场说什么。
张母正疑惑脏辫青年为什么会提到她,他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上次她一见到超哥,就说了一番神神叨叨的话,好像是看出了超哥身上的问题。要不请她来给超哥看看?”
张家夫妇一听就不靠谱。
他们请了多少有名望的大师都无济于事,说明小超的事真的很棘手。
玄学这一行就跟医生一样,年纪越大越吃香,顾云棠也就比他们儿子大两岁,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
见一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一众朋友纷纷劝说。
“顾云棠既然能说出那种话,想必是知道些什么,要不试试?”
“她在网上还有个直播间,专门给人算命的,我听说蔺嫱的事就是在她直播间算出来的,都闹到报警了,总不可能是演的吧?”
蔺家女儿谈了个凤凰男,都快订婚了才发现人家早有妻室的事,是最近上流圈子里的头等八卦,张家父母也有耳闻。
原来竟是云棠算出来的?
张家父母原本坚定的心动摇了下。
还在犹豫的时候,当事人就提着果篮进来了。
一进门,蔺嫱便察觉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下巴一抬,端出高贵冷艳的气势问:“怎么了?”
“嫱姐!”脏辫青年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殷勤让了个位置出来:“我们正说顾云棠的事呢,想着要不要请她来看看超哥。”
“叔叔阿姨,我就是为这个来的,”蔺嫱看向张家父母,脸上露出不太情愿的神色,说:“顾云棠这个人吧,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但还算有几分本事,你们要是实在想不到办法,可以让她试试。”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张母和丈夫对视一眼,提议道:“我们去直播间连线,看她能不能算出点儿什么来。”
蔺嫱:“她上次说五天后直播,我算了算日子,刚好是今天。”
张父考虑了下,也觉得可行。
他将手机连上儿子房间里的电视,众人蹲守在张博超床前,等待云棠开播。
早上九点,直播间准时开启。
在场大部分人都没看过云棠直播,在他们的想象中,原本以为会见到一个清冷端方、仙气飘飘的女神形象,结果镜头亮起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云棠面前摆着的炸鸡。
金黄酥脆,热气腾腾,仿佛还能闻到香味。
张家父母:“???”
朋友们:“???”
张父甚至特意退出直播间看了眼标题,确认没走错房间,心里不禁生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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