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青谨并不答话,反而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她瞧,贪婪地在她发间,颈间,身体上嗅着,声音有些颤抖:“熙熙,你真美好,你…好香…
有了教科书的引导,虽然还不是那么熟练,但好歹这次并不需要夏瑞熙去花什么心思引导他或是保护他的自尊心,她只需要配合和享受就好。只是她没有想到,开了杀戒之后的人会如此的嗜杀,从某一方面来说,她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二日夏瑞熙累得几乎起不来床,只想呼呼大睡,在纯儿三次拍响房门之后,她不得不按点起床准备去请安。欧青谨也破天荒地没有早起去练他每日必练的剑,而陪着夏瑞熙一起睡到不得不起床才起了身。
夏踹熙直哼哼,说她的腰和两腿很酸痛,此时她深切地感受到了现代小夫妻独门独户的好处,你就算是想睡到地老天荒都没人管你,也没有人说你懒。幻想归幻想,新媳妇的义务还定要尽的。
听见夏瑞熙说自己累,某人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翘起的嘴角显示出他心里其实得意非凡,他其实也很累,腿也很酸,但就算是累死了,他也会装作精力十足的,这是男人的通病。
夏瑞熙穿衣梳洗时还忍不住地闭眼打呵欠,却又记挂着不能让碧痕近距离接触到欧青谨,便强忍着帮他收拾打整。纯儿和良儿明白她那点小心思,暗自好笑,也不点破,只是尽量配合她罢了。
碧痕见欧青谨和夏瑞熙二人俱都是脸色有些苍白,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想起昨晚听见的那些响动,不由黯然神伤,不等夏瑞熙撵人,自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夏瑞熙只当碧痕瞧着心酸,不想在这屋里呆,乐得眼前都清净。也不去管她。
纯儿给夏瑞熙整理衣领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下来,两靥飞红,表情尴尬万分。夏瑞熙不自在地拉紧衣领,掩盖住草莓印,清清嗓子:“纯儿,你去瞧瞧章管事来了没有?我要问问他周春家和马有家安顿好了没有。”她昨晚就想过问了了,但被欧青谨缠着,她不想打断他的兴致,又想着阿章说的时间是最迟今天早上,她没必要迫得太紧,所以才忍到现在。
纯儿这才算是自在了些:“章管事一大早就来了,就等着给姑爷和您请安回话呢。周春家的和马有家的己来了,奴婢瞧着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已经安排好了。
夏瑞熙命良儿引进阿章和周春家的、马有家的,问了情况,知道他们的住处、差事一并都已经安排好了,心中高兴,夸奖了阿章几句。便和欧青谨好得似糖里加蜜似的去给欧二老爷夫妇请安,进了门就看见欧二夫人高高坐在上手.脸色有些难看。见二人进来,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与昨日的亲热判若两人。
琉璃已经找到,欧二老爷忙着去伺弄猫,敷衍了几句就忙忙地走了,欧二夫人和夏瑞熙淡淡地说了几句话,便打发欧青谨走,说是要留夏瑞熙用早饭。夏瑞熙直觉有些不妙,真的要留饭就应该把二人一并留了,只留她一人,恐怕不是留饭,而是要寻机会说她吧?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呀?
不只是她觉得不对劲,欧青谨也发现了,笑道:“娘,您这里的饭菜香,我也要留下来一起吃。您老可不能刚有了媳妇就忘了儿子,不兴这样偏心的。”
欧二夫人瞅了他一眼:“我偏心?正好你嫂子们也说我偏心,只疼你们小两口呢。你们也给我争争气,多听我一些话呀?”
欧青谨赔笑道:“娘,您说什么我不听了?您知道的,无论您说什么,我都是听您的。熙熙也是一样。”
欧二夫人笑道:“既然如此,我让你先下去,你为何不去呢?难道还怕我吃了你媳妇儿?”
话说到这个地步,夏瑞熙再不想要欧青谨走也不得不让他走了。儿媳妇和婆婆的许多矛盾,都是因为婆婆觉得儿子太护着儿媳妇,要吃醋,总想和儿媳妇一争高下,争争在儿子心目中到底谁的地位更重要。
这时候儿媳要是不服气,自然也要逼着丈夫和婆婆唱反调,一来二去,大家都累,而最疲倦,最受气的人就是那个儿子。夏瑞熙可不想刚来就和婆婆把关系摘僵了,去过那种成日里勾心斗角的,生气赌气的日子。
男人往往意识不到女人之间这种微妙的竞争关糸,欧青谨还在那里找话说,妄想留下来瞧他娘到底要留下夏瑞熙干什么。夏瑞熙不好直接提醒他,便笑道:“我正好也有体己话要和娘说。”一边对欧青谨使眼色,示意他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