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崔二爷,”丫鬟的声音传来,“七小姐让我来说一声,二老太太吃了药,身子乏了,就不见外男了。”
“走吧,我们不是姚氏族人,将心意送到就行了。”崔奕廷站起身来。
……
姚宜春走了半天,姚宜州才将气息理平顺,他虽然为长兄还从来没有和哪个弟弟红过脸,他年长几个弟弟不多,小时候到了年节,大家就聚在一起比吃饭、比跑步、比着谁抓的蛐蛐叫得响。
几个弟弟总是围着他叫,“大哥,大哥……”
他听说过为了争族产,几房兄弟甚至还闹出人命来,他觉得他不会这样,他能一碗水端平,所有族人都照应到,不会仗着自己是大宗的长兄就欺负弟弟和族人,几个弟弟也不会做出那种事。
财帛动人心。
终于也到了这个时候。
“大老爷,陈三爷和崔二爷来告辞了。”
姚宜州这才看到门口的陈季然和崔奕廷。
“快进来,”姚宜州将两个人迎进屋。
陈季然看了姚宜州一眼,姚宜州气得脸色煞白。
崔奕廷坐下来,抬起眼睛正好和姚宜州四目相对,崔奕廷没挪开目光,“姚大老爷可知道朝廷要嘉奖粮长?泰兴一直按时交粮,如今何明安‘死了’何家恐怕要卸了粮长之职,若是嘉奖,自然是新任的粮长。”
姚宜州不禁一愣,这样露骨的提醒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崔奕廷这是在提醒他,泰兴有人要争粮长。
朝廷嘉奖粮长不会随便给些表彰,会选出一些人来加官进爵。
不用靠科举就能做官。
这样的好事来了,定然会争破头。
于是何明安不止是因为得罪了南直隶的官员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还有人想从中谋得粮长的好处。
姚宜州站起身,忽然弯腰向崔奕廷一揖,“崔二爷,姚某多谢你提点。”
……
送走了陈季然和崔奕廷,姚宜州去了老太太房里,将崔奕廷的话说了。
“母亲,在泰兴做过粮长的人家不多,就是从前的丁家,我们姚家和何家,丁家早已经搬迁出泰州府,何家也三番两次辞掉粮长之职,如今……能数得上的只有我们家。”
“您说,到底谁会来争粮长之职?”这样的好事到底会落在谁头上。
床上的二老太太看向坐在锦杌上的婉宁。
“七丫头,你心里可有个思量。”
姚宜州不禁惊奇,母亲竟然会问婉宁。
这样复杂的事,婉宁怎么能弄清楚。
婉宁想起寿氏贪婪的目光和急切的神情,祖母老神在在却莫测高深的模样,听说大伯要接她来二房,寿氏恨不得立即将她掐死,嘉奖粮长的消息,会从官府传下来。
泰兴县令的女眷朱太太不是经常去和祖母说话。
婉宁抬起头,“不管是谁,都要上门来了。”实在是已经不用猜了。
二老太太忽而冷笑,张嘴吐出两个字,“想要踩着……我们……换富贵荣华……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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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疼,里面长了一个小水泡,都睁不开眼睛了,滴了好多眼药水。
话说,我也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