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接过烟斗看了一眼,让两个老头各自用烟斗吸一袋烟。
老头不明所以,但也照着办了。
第一个老头坐下来,不紧不慢地抽完一袋烟,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之后,翘起脚拿起烟斗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
“喏,该你了。”老头给另一个老头递过去,眼神像是在说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来!
众人的视线便移过去看着接过烟斗的老头。
他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摸出烟丝在烟斗里塞实,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火来点上。
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出来也是个老烟枪了。
众人等着他抽完一袋烟,他也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来,然后拿着烟斗在墙角磕烟灰。
第一个老头看着他的动作,“你…”他正要指责那老匹夫,被温沅眼神制止。
老头将烟斗递回温沅手里时,温沅给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一下就扣住他两只手,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扣我做甚?他做甚不抓?”老头挣扎但到底比不过年轻力胜的衙役,只能任由他制住自己。
温沅笑着将烟斗递给了第一个抽烟的老头,“老先生,烟斗,物归原主。”
老头笑得眼睛鼻子都堆到一起,“姑娘,真谢谢你啊,我这老烟斗跟了我几十年哪!”
被扣住的那个老头不服,“丫头!凭什么呀?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我还说跟了我几十年呢!”
温沅也乐得解答,“老人家,跟了几十年的烟斗还能用,说明平日必定很爱护,若是次次抽完烟都像刚刚你那么在墙角磕烟灰,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断的吧?”
人群里有人开始兴奋,“姑娘。好样的,聪明!”
“这姑娘长的好看头脑也灵光,不知道是何家的女儿?”
“哎,没看见旁边那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吗?这俩明摆着是一对儿,你还想说媒不成…”
老头被说得服服帖帖,不再狡辩…
温沅和贺予朝继续往前走,他们是来游山玩水体验风土人情的,可不是专门来断案的,免了无辜之人的皮肉之苦,后面的事情自然有父母官来做,不需要他们插手…
贺予朝与温沅超前走,同州菜名满天下,既然来了自然要品上一品。
他们来的是同州最负盛名的曲江阁,听说这里八大菜系都能做,其中以同州本地菜最拿手。
贺予朝直接让小二将招牌菜全上了一遍。温沅说他浪费,一点不懂得持家。
一说起这个,贺予朝就想起温沅之前在京城灯会那晚上说他多给银子,也是用的这个词持家。
贺予朝嘴角上扬,温沅不明所以,“你笑什么?我说你浪费呢,你还笑,知道家里有钱,可这成由勤俭败由奢,不能挥霍…”
贺予朝还是笑而不语,搞得温沅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赶忙起身去一旁竖着的铜镜上左照右照,可看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贺予朝!你到底笑什么?!”温沅气鼓鼓的瞪着他,贺予朝笑得更大了,气得温沅转到一边不想理他。
贺予朝赶紧过来顺毛,“我方才是突然联想到,之前我们刚定亲的时候,有一次去逛灯会,画师给我们画画,我给了两次银子,你也是这般说我不懂得持家。”
“那时我说,有你帮我操持必定不会败光了家业,如今,你真的嫁给我了…”
温沅没想到他笑是因为这个,脸一红,“哎哟你,突然这么煽情做什么?”
贺予朝拉着她的手,“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上菜了,同州菜名不虚传,色香味俱全。
别的都不说了,温沅对面前这碗饭十分好奇,特意问了小二,“你们这米,是如何烹调的?”
米和肉融合在一起,香而不腻,软而不粘,实在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