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当,温沅赶紧催着贺予朝出门,“快些快些,不能叫长辈等着的。”
贺予朝宽慰“莫要着急,母亲与祖母都是宽厚之人。”
温沅不理他,还是加快步子往前走,但速度虽快却步伐不乱,依然端庄得体。
他是儿子,依然觉得母亲祖母什么都不计较,她自然也知道婆母蒋氏和祖母王氏都为人宽厚,可说到底她是媳妇,还是新妇,怎可不顾礼数。
第一天便落人话柄,今后还该如何去与家中众人相处。
小夫妻婚后仍旧住贺予朝之前的院子,现在去祖母住的凝晖堂请安,有一刻钟的脚程。
到了凝晖堂,王氏与蒋氏都已经在上首落座了,左右两侧还坐着三个看着与蒋淑岚年岁差不多的妇人,是贺家的三个婶母。
“新妇给祖母请安,给婆母请安。”温沅和贺予朝按规矩行跪拜大礼。温沅还要敬茶。
敬完这两位的茶,贺家老太太开口,“快些起来吧,我与你祖母呀,是昔年手帕交,若不是你们举家搬道淮阳去,我老太太定是能看着你从小长大的。”
温沅回话,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标准笑容,“我祖母也时常惦记着您呢,两位老人家年轻时的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很敬佩祖母您年轻时的飒爽英姿。”
王家也是将门,王老太太甚至还随父兄上过战场。
提起年轻时,老太太高兴得很,“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就总想四处走四处看,碍于孩子没能去成几处,可惜现在老了走不动了,所以听说你还和你父亲去过梧州、南境、北境,我真是羡慕得不行。”
“若是祖母喜欢,日后孙媳天天给您讲四处的风土人情…”
“哟,想不到我们家这大奶奶,原来也是喜欢四处跑的人啊?”四婶母韩氏一开口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老太太厌烦地闭了闭眼睛,“忘了介绍了,这三位是你的婶母,周氏,魏氏,韩氏”
“见过三位婶母,给三位婶母请安…”温沅福身行礼。
三个婶母自然又是每人一个大红封。
韩氏又说话,“不是我说啊,这姑娘家的,还是不要到处跑为好…”
蒋淑岚咳嗽一声,“四弟妹,我这婆母还没说话呢,怎么你就开始指点起了我的儿媳妇?”
贺予朝冷冷开口:“三婶母,我的夫人喜欢四处走我支持,反正我贺家家大业大,不至于连盘缠也不够吧?”
“哎哟,这不是,拿朝哥儿当自己人才说呢嘛,到底是我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婶母越俎代庖了,大嫂和朝哥儿莫要怪罪…”韩氏说得每一句话似乎都与这个家的氛围不一致。
“动不动就提小门小户,你是国公府贺家的三夫人,还要如何才是高门大户?”老太太一听她说话就气不打一出来,到底是小家子气!
“儿媳知错,请母亲恕罪…”韩氏还是很怕老太太发火的,谁让它自己的男人不争气,只能靠老太太给钱过生活。
这好端端的,说几句话就成了这样,对于温沅一个新妇来说是很不好的。饶是她前世两年间已经了解了这些人之间各自的交好交恶,也觉得不太适应,毕竟温家人大多佛系,相处太过和谐。
蒋淑岚也觉得新妇刚来就看到家里不平之处不太好,随便说了几句就带着温沅和贺予朝走了。
只有回了自己的地盘,才好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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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新婚,本来想写点…的,昨天被河蟹了嘛,不敢造次了就,夹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