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哪也不去”那妇人又嚷起来,“任凭你们家世显赫,也不能随随便便关押人的呀!”
“带走!”温汝的耐心被磨没了,半分精力都不想浪费在她们身上。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温汝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卸干净了,靠在温沅身上,眼眶红红的。
“沅儿,父亲会支持我和离吗?”温汝自己也不确定。
“父亲说,一切都听大姐姐自己的,姐姐,你且放心,我们温家,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圆的。”
“只是,若吴家能将那女子处置了,姐姐你还一定要和离吗?”
“处置?”温汝苦笑一声,“他们怎么肯放着现成的孙子不要呢?”
这两年,为了从她肚子生出儿子,她那婆婆逼着她喝了不知多少苦药汤子。
“更何况,处置了一个张姑娘还有一个李姑娘王姑娘,我管不住自己夫君去管别人做什么。”
冷笑一声,温汝下了决心,“玲儿,着人收拾我的嫁妆,咱们今日就与他家断个干净,我到底也是过够了在候府的日子。”
晌午,吴家几房的长辈急吼吼的全来了个齐全,黑压压坐在前厅。
小厮进来通传,“侯爷,亲家老爷来了,在门口等着呢。”
“哎呀,你这不长眼的,知道是亲家老爷还让人在外面等着,快请进来呀!”宁远候着急上火,没有一个省心的。
他那妇人,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也做了这许多年的候府夫人,竟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纵着儿子在外面找女人!要是这桩婚事被搅黄了,定饶不了这个逆子!
“侯爷”温仲先进门便没有喊亲家。
宁远候心凉了半截,“亲家,您那么忙,还因我家这事被叨扰,吴某惭愧呀。”
“侯爷客气,今日之事虽是候府家事,但到底是与我女儿相关,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
“今日,是我吴家对不住媳妇,特请来诸位宗亲与亲家一起做个见证,今后,绝不再出现这等事。”宁远候是忐忑的,他这候府说白了也就只有门口那块牌子值点钱,早就是一个空壳子,温仲先在官场如日中天,这门亲事搅黄了吃亏的只有吴家。
温仲先摇了摇头,面上还带着三分笑意:“侯爷,方才我家汝儿也说了,你家只管照顾好那怀孕之人,为妾做妻也只管候府做主便是,只待签了和离书吴温两家一拍两散。”
“不可不可,”宁远候急了,“亲家,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咱们为人父母,自该是劝着孩子们好好过日子,哪里有帮着他们和离的呢?”
吴家几房宗亲也是劝着说:“是啊是啊,千年修得共枕眠,亲家老爷,您可千万三思啊。”
温仲先脸色一沉,“当初下聘,说好的三年无所出方可纳妾,如今离三年可还远着呢,你家就急匆匆的在外面张罗着,不顾我女儿的脸面,如今又想拉着我女儿不放,是还想让她认下那庶子不成?”
“非也非也,二媳妇到我家这两年家里家外处理的仅仅有条我这个做公爹的都是知道的,我那逆子一时糊涂闯下祸端我候府也不忍叫她咽下苦楚,只是,这孩子终究无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