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两家老太太私交甚密,给你们定下了婚约,可到底,你们两个孩子还未曾见过。”
“温家此次回京的各种事宜你也出了不少力,在温大人面前也算是个脸熟,去一趟算不得冒昧,你也好见一见那女子,成婚的终究是你们不是老太太,若是不合适,也好趁着如今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尚有回寰的余地。”
“儿子明白了。”
这边,温仲先走南闯北几十年,也是个人精,看到贺予朝来了就知道他所为何事。
客套了一番后也没有多啰嗦,直接挑明了说话:“小公爷,老夫不是古板的人,今日你来老夫也明白所求为何,小女私塾下学后,你可以去见见她。”
贺予朝没想到这么容易,虽说大燕民风开放,但未婚男女私下见面还是不免招人非议。
“晚辈多谢温大人。”
“无需多言,你去便是,我家成了婚的大姑娘和大姑爷也在场。”
原来还有别人,难怪这般容易。
贺予朝又在正厅喝了一盏茶的功夫,温沅下学了。
贺予朝一路朝湖心亭走去,温家私塾今天第一天开堂,人不多,还都是偏门进出,他一路上也没碰到谁。
温沅坐在亭子里,她知道今日贺予朝会来,是父亲特意安排他们相看的,虽然不太合规矩,但确是实实在在有好处。
若是互相看不中,不如早些放手,省的又像她二哥哥和嫂嫂一样,成了一对怨偶。
大姑娘温汝和大姑爷坐在另一边的亭子里,不想影响两个人相看。
贺予朝到时,正好温沅一转头对上他,两人四目相对。
贺予朝面色一紧,脱口而出,“琢儿…”
听到这句温沅也惊着了,怔怔地开口:“琢儿?”
这十几年,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这么喊过。
贺予朝摇了摇头,压下了心里的震惊,换上了一副轻松的模样,“三姑娘听岔了,我说的是昨儿,昨儿个我母亲说你们五日前已经到了京城,让我过来拜访温大人。”
他做燕回时,就因为误喊了她的名字才酿成大错,此番是万万不可再在此处跌跟头。
可是,她怎么会长了一张南宫琢的脸?
难道不应该像他一样完全回到正规上吗?
温沅点点头,心有所觉,又觉得不可能,只好暂时放下一些莫须有的猜测,重生这种事,太过诡异。
“小公爷客气,若是官场上的事,只安排下面的人过来一趟便是。”
相看的事,她一个姑娘家不好说的太过直白。
“三姑娘玩笑了,想必三姑娘也知道,你我两家的老太太为我们定下了亲事,既是岳家相看,便断没有让下面的人来的道理。”
贺予朝话说的直截了当,也不想兜圈子。
他就是要她明白,本就是定下了婚约的,他今天来也不是寻常的官场往来。
她女孩子家不好意思开口,他一个大男人,便没有什么好别扭的,何况她是温沅,是他贺予朝三辈子都要娶回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