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瑛想要支撑着站起身,脚底下却不禁踉跄,多亏闵子臣及时上前搀扶。
闵子臣擦了擦鼻子下的鲜血,看向衙差:“将我们都带去衙门,我就不信大齐还没有王法了,明明是科举舞弊,却还指使弟子打人,打一个已经有功名的人。”
“子臣别说了……”陆瑛想要打断闵子臣的话,却忍不住一阵咳嗽,那本来俊逸的脸颊上满是血污。
衙差看着陆瑛,心中不忍:“你们放心,衙门里必然会秉公办理。”说到底他们还要感谢这两位,如果不是他们,事情也不会办得这般顺利。
……
闵家下人立即将消息带了回去。
闵怀将手里的茶碗仍在桌子上:“这个逆子,让他不要掺和此事,他不听,这是要气死我不成。不救他,就让他在大牢里吃些苦,他才知道平日里过得多么舒坦。”
闵夫人心中不忍:“老爷也听到了,那些人合起来打子臣和陆瑛。妾身怕进了大牢,所有人再关在一处,那些人心中气愤起来,会不会将子臣他们打死。”
闵怀冷笑:“打死就打死,就当我没有养这个儿子。”
闵夫人眼圈顿时红起来。
闵家下人低声道:“大爷还说,老爷和夫人不用救他,他没错坏事,用不着家里上下打点,什么时候衙门将整件事弄清楚,还他们个公道,什么时候他们再出来,否则……就算放了他,他也不出牢门。”
“那是大牢,他以为是个什么好地方,”闵怀立即站起身,“好,就让他去坐牢,谁也不许管他,不给他送衣送饭,就算是死在里面我也不会给他收尸……”
闵夫人眼睛一红,眼泪立即落下来:“老爷,您怎么能这样咒自家的孩子,这一次说不得他真的没有做错。”
闵怀不再说话,气冲冲地走出了门。
闵夫人跌坐在了椅子里。
……
徐家。
徐士元安抚好了许氏,趁着夜色转了大半个京城,确定身后没有被人盯着,这才回到了徐家。
一夜没有合眼,徐士元看起来有些憔悴。
幕僚低声禀告:“明博士已经被带去了衙门,虽说现在只是问一问,若是真的查起来,恐怕也就是几天的功夫。”
放在别人来办这案子,恐怕要慢些,裴杞堂不一样,他深受皇帝信任,因为赵皇后的案子与刑部、大理寺都熟悉的很。最重要的是,养济院还有曹嘉,若是曹嘉肯帮裴杞堂,试卷涂抹、作假可都逃不出曹嘉的眼睛。
徐士元只觉得胸口滞闷,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要立即去安排。
徐士元吩咐幕僚:“拿着我的信,送到长春观,就说是我们家年底给的供奉,记住要避开旁人的耳目,不能出半点差错。”
幕僚道:“老爷对我恩重如山,若是出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招认出老爷来。”
幕僚走了出去,徐士元看向窗外。
寒风阵阵,外面的树枝仿佛随时都会被吹断。
徐士元冷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裴杞堂、顾琅华也不要太过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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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蒜也是不容易的,虽然臭味熏鼻,但是还会有人惦记着吃。
也不知道口感怎么样,有空采访一下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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