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华摇摇头:“我已经去过闵家,再三劝说过阿宸,阿宸也向我说过,已经想了明白,可是现在却是这样的情形……所以我不能去了,除非阿宸能够看清事实,否则我们两个再也不能像从前。”
阿宸嫁给陆瑛,他们之间就有了隔阂,倒不是因为陆瑛曾与她有婚约,而是她和陆家并没有在一条路上。
人不能站在两条不同的路上向前走。
这是阿宸应该明白的事。
韩璋道:“你的话我会带到,”说着从怀里拿出信给琅华,“大嫂让人捎了信给你,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我听族里说,大嫂从旁支过继了两个姐妹在身下,以后应该不会太寂寞。”
过继了两个女孩子,所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脾性相投。
琅华脸上满是笑容:“大嫂真是个清透的人,如果能将阿宸送到嫂子那里住些日子,说不得阿宸也能看明白。”
这也是韩璋心中所想。
“萧妈妈,让厨房将煮好的肉放在食盒里,”琅华说完笑道,“兄长带去养济院吧。”
韩璋拿着食盒走了出去。
天渐渐黑下来,也有人带着人捧着饭菜和汤药站在大殿外。
皇帝面色如同天空一般阴沉,这两日他带着人天天站在这里,像一个普通的儿子对待重病的母亲那样,用尽了心力。
太后却不为所动。
皇帝攥紧了手,脸上浮起淡淡的冷笑。
太后这是在逼他,逼他承认亲手杀了无辜的哥哥,否则他就要再亲手杀死母亲。
“裴杞堂呢?”皇帝看向常安康,“他怎么还没进宫来?”
常安康急忙道:“奴婢也是才听值房那边说,裴大人早早就下了衙,不在宫中,奴婢已经让人去寻裴大人了。”
“早早就下衙了?”皇帝忽然冷冷地道,“他倒是清闲,朕将这样的案子交给他,他呢?一点不放在心上,他以为朕除了他就无人可用不成?”
常安康不敢再说话。
皇帝望着面前那扇紧闭的大门,转过身:“走,回勤政殿。”既然太后不见他,他又何必在这里苦等,他是皇帝,当今最尊贵的人,难不成还怕这些。
勤政殿的桌案上已经摞了厚厚的奏折,望着这些皇帝顿时怒火中烧,这案子一日不结,这些奏折就会不间断地送上来,裴杞堂到底在做些什么。
“皇上,裴大人找到了。”
内侍急匆匆地上前禀告,话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但是,裴大人恐怕没法进宫了。”
皇帝眯起眼睛,目光中带着杀气。
内侍吞咽一口,接着说下去:“裴大人在养济院和那些罪官一起喝酒喝多了,若是再让他进宫,恐怕是惊扰圣上。”
不但去和那些罪官一起喝酒,而且喝醉了。
“将他带进来,”皇帝咬牙切齿,“朕要听听他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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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要调整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