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杞堂脸上勉强露出些笑容来,“琅华,我早就知道你有秘密,但是你不会跟我说。”
琅华别过头去,重生的事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祖母和父亲在内,裴杞堂自然永远无法知晓。
看着琅华略微踌躇的神情,裴杞堂忍不住想要去安抚她的情绪,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去拉她,却被琅华躲开了。
裴杞堂抿了抿嘴唇,“你那么聪明,总是能先一步看透局势,我也不是傻子,但是你不说,我就不会去问,”裴杞堂挪动了一下脚步,“你放心,今天这话,我只当没有听过。”
他也只能当做没有听过,因为她不会解释清楚,也无从去解释。
琅华重新抬起头。
“琅华,你消了气就去歇着,明日就要启程去西平府,东平长公主一定会拉着你说话,那些宫廷宴席最累人,你放心世叔和胡先生都歇下了。”
裴杞堂说完了话,琅华也不准备接口过去,一副送客的模样。
“我的手,还有些疼。”裴杞堂将手伸出来,他十指修长,只是因为这场恶战指尖都起了茧子,有的裂开了一条条血口,看着有些吓人。
“等明日胡先生酒醒了,你去找他医治。”
裴杞堂收回手,“我看你给副将手上抹了油膏……”
她侧过脸,抿了抿嘴唇,转身去药箱里取来了油膏塞在裴杞堂手中,“副将肩膀受伤了不能动,你可以自己上药。”
裴杞堂的指腹摩挲着手里的瓷瓶,“你好好歇着,我先走了。”
琅华点了点头。
裴杞堂转身走了出去。
萧妈妈和阿莫进了屋,琅华正坐在锦杌上看手里的书,半晌也没有翻页。
“大小姐,”萧妈妈将一碗汤放在桌子上,“厨房炖了鸡汤,大老爷让人一定给小姐送来。”厨房上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大早就会有热腾腾的鸡汤面,大小姐这些日子胃口不好,吃些鸡汤面会舒坦很多。
琅华望着热腾腾的汤。
这一定又是裴杞堂的手笔,这次是借着父亲的手送来。为什么呢?好像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总会与他牵扯在一起。
裴杞堂离开顾家回到军帐。
副将早就等在了那里。
“准备好了吗?”裴杞堂问过去。
副将点点头,“这么晚了,将军就不要巡营了吧!”
裴杞堂道:“只要我一日没有卸职,就一日不能松懈,将百户叫过来,我们一起去城外看看。”
副将应了一声。
裴杞堂翻身上马,腹部的伤口忍不住一疼,他伸出手捂在上面。
琅华是真的生气了。
她的力气那么小,根本伤不到他,但奇怪的是他却觉得很疼。
尤其是她说:要不要再嫁给陆瑛。
为什么是再嫁呢?
裴杞堂驱马前行,她本是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实情,却也没有解释,是想要让他知难而退,还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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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受伤,很受伤,很受伤。
没办法,谁叫你套路太深,就要受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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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的大牢里,沈昌吉抚摸着掌心刀,望也不望血肉模糊的许氏,冷声道:信不信,一张月票削一片肉,还能保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