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道:“其实姐姐就是疤痕的颜色略深些,若不是你长期用那些美白的东西,只怕早就看不见了,所以,姐姐只需每界龙神舞帖吧日在大太阳底下待上两刻钟,过得几日,皮肤晒得如同疤痕一般黑了,自然就看不出来了。”
絮絮眼中一亮:“果然好法子,就这么
她果然天天都到大太阳底下站上两刻钟。幸好淑宁硬拉住她,让她把时间从午后改成早上或傍晚,不然早就中暑晕倒了。后来淑宁觉得这不太象样,便干脆拉她一起去练射箭,既运动了,又晒了太阳,还能顺便练练箭术。
淑宁如今常练,箭法已大有进步。基本上在三十尺内都能维持在八九环里了。也就是说。如果她射的是只不动地兔子,十箭里已有大半能摸着兔毛了。只可惜被她拿来当目标的贤宁,已经到了十箭里有六七箭能射中兔子身体的程度,恨得她牙痒痒。
没想到絮絮射了几回,竟很有天赋,别看她仍旧娇娇弱弱的样子,却常常能射中靶心。可以跟贤宁比了。淑宁掉过头,不去看她与两只皮猴得意的样子。
其实她近来之所以勤于练箭,是想到离明年的选秀只有大半年时间了,不管她要做什么,都该开始做准备了。她仍旧想试试增肥的办法,但要增肥减肥,极易弄坏身体,应当先打好底子再说。因此每日早起都到练武场跑几圈。下午练半个时辰的箭,饭后散步两刻钟,然后天天抽空去园子里走一两圈。
这种方法相当有效。加上注重饮食,她现在越来越健康了,还很有力气,端宁用地弓,她能打开一半,就算绕着宅子跑一圈,也不见大喘气。
转眼就到了中秋,蔡先生杨先生两位都各自请假离开了,氏打算要在别院里好好过一次节。自从四月他们一家回到房山别院后,除了端宁固定回伯爵府过夜,还有张保偶尔回京探听些信息外,氏淑宁等女眷孩子有近四个月都没回京去了。伯爵府那边也没说什么,只是时不时打发人来送东西问候,一点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妥。氏也乐得轻松,干脆连中秋也不回府去了,等进了九月,要准备满服大宴时再说。
中秋那晚,他们一家子吃过晚饭,便进了园子,叫人在临渊阁摆了茶果,边吃水果月饼边赏月聊天。闻着阵阵荷花清香,真是无比写意。
淑宁当场写了一篇应景地大字,是一首名家写地庆中秋的诗,张保氏都夸好。端宁看了妹妹的字,心痒痒了,便也写了一篇更大更有力的字,写完还对妹妹眨了眨眼。淑宁撇撇嘴,让冬青另换了张大纸,写了篇行书的《水调歌头》,然后对哥哥扬扬眉。端宁清清嗓子,正要叫人换纸,却被父亲制止了。
张保笑道:“你这孩子,都是快娶媳妇的人了,怎么还跟妹妹斗气?别让表妹看了笑话。”端宁老脸一红,低低应了声是。淑宁得意地瞄他一眼,跑到母亲身边说笑去了。
絮絮也表演了一首苦练许久的琴曲,虽然手法并不算高明,但良夜美景,映着平湖秋月,琴曲也变得动听起来。远处大道上本有马声急驰而过,听到琴声,都忍不住放慢了步伐,等曲子奏完了,方才驰离。
絮絮地才艺表演赢得所有人的一致好评。小姑娘兴奋极了,脸上红扑扑的。她本要淑宁也弹一首,但淑宁推说写字写累了,并没有弹。
这一夜众人都过得极开心,到了十九那天,是淑宁生日,氏仍旧在园子里张罗了一席,给女儿庆生。
又过了几天,姑妈他他拉氏突然来了。
絮絮一见母亲,便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他他拉氏又是愧疚又是心痛,若不是那狐狸精狡猾,直到最近才料理干净,她早就腾出手来接回女儿了,也不会把心肝宝贝一个人放在京中这么久,连中秋都没法跟家人一起过。为了避免家中再生是非,她这番回来最多只能待半个月,等满服的大宴一过,就要走人。
等得絮絮平静下来,将这大半年的事一一告诉母亲——当然只是明面上的,他他拉氏才察觉到女儿有了变化。但显然这是好的变化,她心里很高兴,觉得三弟一家子家教果然不错。在晚上女儿向她报告了某些暗地里的所见所闻后,他他拉氏对氏更是感激,从第二天起,便对三弟夫妻俩亲热起来。
显然,张保与氏都不太习惯她地变化。张保更是要忙于料理秋收地事,没空与这个一向不太亲近的姐姐应酬,幸好他他拉氏知道他要忙正事,早早放过了他。端宁听了姑妈几句嘘寒问暖,便推说要向父亲学些本事,也跑了,只剩了氏一个与他他拉氏面对面。氏与这个大姑其实在许多事上都看法不同,性情也不大相投,不过她素来和气待人,只好硬着头皮与他他拉氏说笑。
淑宁与絮絮下课后,到正房给各自母亲请安,氏才稍稍松了口气,他他拉氏的注意力也被女儿引过去了。不过这种轻松时刻没维持多久,午休过后,他他拉氏见女儿在做复杂地针线,便到氏房中找她聊天。氏这回精了,把话题引到絮絮身上,又暗中夸了几句,他他拉氏果然便不停地讲起了女儿的事,氏只需偶尔接上几句“是吗”、“真的吗”、“真了不起”,倒也轻松。直到申时,管家报说有事请氏处理,她才脱了身。
淑宁正练字时,被母亲叫了去。氏皱着眉对她道:“桐英过来了,瞧着心情似乎不太好,说不想见外人,已经到水阁里去了。我要陪你姑妈,又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不如你去园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