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半年(2 / 2)

平凡的清穿日子 Loeva 5031 字 6个月前

佟氏年纪已近四十,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仍是三十二、三岁地样子,下巴也圆了些。涅盘王朝帖吧与丈夫有些不同,她给人的印象倒是越发和蔼可亲了。

至于小刘氏,整日都是笑吟吟的。不知是否因为与张保和佟氏相处得久了,身材竟也跟着发胖了。只好常到别地院子甚至是别人家串串门子。增加增加运动量。

贤宁现在已开始正式学习《论语》了,只不过他性子跳脱。总是没法安下心来看书,让杨先生十分头痛。张保见他对学武比较感兴趣,便让成昆师傅多教他骑射。端宁还把自己看过的兵书都送给了他,甚至还会隔段时间就带他去见桐英身边地高手纪元洲,请对方指点小弟两句——当然,只是基础而已。

小宝倒是沉稳了许多,功课上也很用心。杨先生现在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了,教学的效果相当明显。小宝现在已通读了半部《论语》,并且开始学习破题。另一方面,他在骑射上也有很大进步,小身板是越来越强壮了,跟初到他们家时的豆芽菜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至于我们的淑宁,当然也有了不少变化。她一直都坚持喝羊奶,又天天在花园里散步,时不时地骑个马、射个箭、出个门,才半年功夫,她的身高便往上窜了一大截。根据推算,她现在应该有差不多一米六了,已经赶上她穿越前地身高啦。她有时忍不住会偷着乐,十四岁就已经有一米六,这么说,这辈子她有可能长到一米七?

年龄与身高的成长,也意味着另一个女性必经的阶段开始了。事隔十几年后,她重新面对那每月一次的痛苦,虽然觉得麻烦,倒也平静以对。素馨觉得很惊讶,自家姑娘当时居然一点惊慌失措都没有,还很淡定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去准备必须品。她事后私下和冬青提起,都忍不住佩服。

淑宁却没把她的佩服当一回事,有什么好惊慌的?又不是没经历过。但是刚开始时,她觉得那些布袋和草木灰挺别扭的,常常怀念起现代的卫生用品。不过用得多了,她也就慢慢习惯了。至少,这些东西比现代的用品环保得多。

要说最让她满意地,大概就数现在的好发质、好肤质了。她的头发是随佟氏,又黑又多又亮,而且柔顺易打理。至于皮肤,什么叫肤若凝脂,什么叫白里透红啊,她现在总算是知道了,而且最难得地是一个痘痘都没有。虽然她明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家,皮肤大都是水水嫩嫩地,但还是忍不住臭美。

凭她现在地长相,就算比不上婉宁那样的大美人,好歹也是一朵清秀小花啊!若是在现代地话,就算够不上校花的级别,班花总能算得上吧?

佟氏也发觉到女儿越长越好看了,对她进行的“妇容”训练也越来越多,从化妆、梳头到衣着、佩饰无所不包,最近连服装配色和不同季节戴什么首饰都开始教了。虽然淑宁有时候对老妈教的某些化妆“技巧”不太看得上眼,也觉得某些发型梳起来很麻烦,但对于老妈时不时塞给她的首饰,她却非常喜欢。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古代首饰啊!别说它们实际上的价值,光是那精巧的工艺就让人爱到心里了。就算很多她现在还用不着,但光看着也觉得开心不是?

当然,除了外在的变化,淑宁在才艺修养方面也进步了许多。现在,她琴棋书画四样都学会了些,虽然除了书法还算不错外,其余三项均是平平,但好歹也勉强拿得出手了。

淑宁又画了一会儿画,看着天色不早了,便收拾起东西来。上房的汤圆儿来请,说是佟氏让她过去,她便把剩下的活交给冬青,跟着汤圆儿回到宅院里。

佟氏一见女儿便高兴地招她过来,道:“方才收到周家送的信,你周伯母与周姐姐明天出发进京,要在咱们这里过一夜呢。我想着再过七八天就是老爷子的祭日了,不如索性随她们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淑宁自是高兴,她上次见周茵兰,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但她又有些疑问:“现在天气虽然暖和了许多,但时不时还会吹些冷风,周伯母身体还没痊吧?这么远的路,能受得住么?还有,科举刚刚结束,周伯伯在衙门里应该还很忙吧?为什么不过些日子再进京?”

佟氏道:“你周伯伯暂时留在保定办公,过些日子再告假。你周伯母母女二人先进京去,是为了你周姐姐的婚事。范家的儿子,听说今科高中二甲传胪,已被点了翰林院修撰。范家打算让他在正式上任前,先把婚事办了,大小齐登科,讨个双喜临门的彩头。你周姐姐虽然舍不得父母,但你周伯母觉得自己身体还过得去,想先把女儿的大事办了,免得再生什么波折。”

原来那周家夫人,自随丈夫往保定赴任后,便一直卧病,起初还以为是小小伤风,或是水土不服,也没当是一回事,后来病情却是反反复复地,进了冬天,竟加重起来,人甚至还昏迷了过去。周家人慌了手脚,料想是大夫不济事,便花大价钱从京里请了名医去,才诊断出周夫人有心疾,本来只是潜伏着,因赶路辛苦,又生病了,天气一冷,就被引出来了。

这个病却是难治,加上先前的大夫本事不济,耽误了时机,那名医只能用药勉强拖住病情,却暗示周家人,可能会熬不过冬天。周家父女均是悲痛欲绝。张保与佟氏听闻,还带着儿女赶往保定探望过几回,佟氏甚至把自家珍藏的一支百年老参都带过去了。

可能是周文山平日里为人不错,所以好人有好报吧。有个本地的举人,家中人口众多,却没生计,家境穷困,无力进京赴考,周文山便义助了他些银子,让他能带着全家撑过冬天,还有些余钱做路费与住宿费。那个举人知道周夫人重病,便特地请了相识的一个道士来为她治病。

那道士原来是个名医,出家前也是世代行医的人家。他家有个祖传的方子,却是专治心疾的。他道周夫人的症状发现得早,勉强还能控制,日后小心静养,应该还能撑个七八年,但要完全治好却是办不到了。周家人知道周夫人暂时得保性命,已是喜出望外,哪里还有更多奢望?

周夫人现在已经大大好转,只是不太能劳累。因此淑宁断定,她这一路是要慢慢走的,只怕要两天功夫才能到达别院呢。

果然,隔了一天的傍晚,周家的马车才停在了别院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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