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艺林忙摆手。
“不用不用。”他哑着嗓子说道。
好家伙,当初问了常云成是不是不能人道就差点被打死,如今又要当着人家媳妇的面说你们为什么不行夫妻之事…
那真是没法活了…
“他问过怎么让你高兴。”范艺林反应迅速要快揭过这个话题,但又不引起怀疑,顺着说道,“我教了他好些招。。比如顺着啊说些好听话啊,关心啊,买些小玩意啊…”
齐悦果然抛开这个,坐下来,听着他的话有些怅然。
她想到那时候,常云成一些奇怪的表现…
别扭的低眉顺眼…
花了一天工夫跑到别人家要来的葫芦…
她不由笑了笑。又有些酸涩。
笨拙的想要对她好。。
却最终…
齐悦叹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还以为你们琴瑟和鸣过得和和美美的,没想到。。”范艺林再次拍了下桌子,竖眉瞪眼道,“。。气死我了,我立刻写信骂他一顿。。跟他割袍断交。。”
齐悦抿嘴笑了笑。
“谢谢你啊。”她说道。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一句美人道谢,范艺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得满心舒畅。
“你给他写信?你知道怎么给他信?”齐悦又问道。
范艺林点点头。
“我三哥兵部掌甲械之事,跟漠北常有来往。我让他把信捎过去的。”他说道。
“那太好了,你能帮我也捎一封信吗?我们经过驿站走的信都没有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收到。”齐悦忙说道。
“没问题,就不该走驿站。那些人的速度到明年能送去也就不错了。”范艺林点头说道,“其实娘子你不用的,我来骂他就成了,用不着你费口舌笔墨。”
“他是该骂。”齐悦说道,顿了顿筷子。
胆小鬼!以前那凶悍的样子哪里去了?一句话不说就跑了…
捡日不如撞日,按照范艺林的意见是齐悦慢慢写,自己会携妻子上门拜访时一并拿回来,但齐悦就在这里,给酒楼里要了笔墨纸砚,自己在一旁写。也没几句话。只是大概告诉他自己会去看他,做好迎接准备,让他别再跑了。
谢过范艺林齐悦就告辞了,范艺林很是不舍,但也没有理由再挽留。一再问齐悦住在哪里,并邀请她到家里做客,齐悦笑了笑推辞了带着阿如等人晃悠悠的走着远去了。
看着那个身材高挑走在人群里很是扎眼的女子远去了,范艺林才意犹未尽的叹口气。
“这么个美人。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落脚到哪个地方,那些客栈一个个装饰的再美,也到底不干净…”他摇头哀怜道。
一旁的小厮总算有机会说话了。
“少爷,这位娘子住在德庆公府。”他忙说道。
那可不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可别乱说,要是被德庆公府的人知道了,说不定要引来一场麻烦。
范艺林吓了一跳。
“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他问道。
“那位娘子拿着德庆公家的牌子呢,你晕倒的时候。”小厮说道。
范艺林给了他一巴掌。
“不早说。”他喝骂道。
“这不是少爷你一直在说,小的们都没机会说。”小厮抱头委屈道。
范艺林啐了口,坐上马车急忙忙的赶回家将这消息第一个告诉了自己的妻子。
“真是傻,人家定西侯府的二夫人是德庆公陈家的,你说人家为什么住那里?”王小姐伸手戳他的头说道。
定西侯府家二夫人是谁我哪里操心,范艺林心里嘀咕,但面子上少不得恭维妻子聪明自己傻。
“真是可惜啊,父亲说有意让齐娘子嫁给宜修呢,怎么齐娘子进京了?”王小姐摇着扇子皱眉说道。
范艺林吓了一跳,那他岂不是要被这个小美人喊一声姑父了?太惊悚了。
“齐娘子给常云成的信里不知道说什么。。”他忙转开话题,拿出齐悦写的信,好奇的说道。
王小姐看了眼。
“要不,拆开看看?”范艺林低声说道。
王小姐用扇子拍他的头。
“君子不窥他人之私!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我去告诉父亲。”她竖眉喝道。
范艺林忙告饶,又催着小厮去问三爷,得知正好明日有文书甲胄送往漠北,范艺林高高兴兴的忙自己也写了一封信,犹豫再三将齐悦的信封在自己的信里。
“给那家伙一个惊喜,这样骂人骂双份,够分量。”他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