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成微微皱眉。
“不是已经顺利治好了吗?”他说道。
齐悦摇头叹气,望着夜空。
“万里长征才开始第一步啊。”她说道“手术反而是小事,术后才是大事。
常云成不懂这个,也没再问。
二人再次沉默。
“那个,今天多谢你了。”齐悦搓搓手看他说道。
“谢我害死你吗?”常云成扯了扯嘴角说道。
齐悦哈哈笑了。
“这事以后再和你算账,现在呢你快去休息吧,我还需要你当这个门神呢。”她伸手拍了拍常云成的肩头,站起来。
说是休息,这个时候定西侯府大多数的人都处于无眠中。
苏妈妈将谢氏从蒲团上搀扶起来。
“淑敏歇息了?”她问道。
“是,黄夫人喝了安神汤,好说歹说才躺下,也是熬不住了。”苏妈妈说道,扶着谢氏坐下,从一旁端来一碗汤羹。
谢氏接过慢慢的吃。
“淑敏的命也是”她说道,最终还是叹口气。
苏妈妈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按照通常的习惯她应该接一句肯定能治好,知府夫人还是好命的…
但如今关键是这能让知府夫人由命不好变成命好的人偏偏是她们恨得厌的要死的那个…¨
说知府夫人好命,那岂不是要说少夫人,
谢氏显然心里也很纠结她的手不由攥紧了汤匙。
怎么会偏偏是那个贱婢…
这让她在佛前祷祝都不知道该怎么祷祝,谢氏很喜欢孩子,她尝过失去孩子的那种滋味对于知府夫人如今的心情感同身受,但是如果真的被那个女人治好了…,
“世子一直在那女人那吗?”谢氏问道。
“是。”苏妈妈低声说道。
谢氏握着汤匙的手半日没动。
“你去让人告诉成哥儿,说我说的,要他去歇息。”她沉默一刻缓缓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累坏了身子,他母亲在地下也不得安心。”
苏妈妈应声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灯火摇曳,照着谢氏直直端坐的身影。
苏妈妈亲自来到这间院子时首先被门外的护卫拦住了。
“是我。”苏妈妈忙说道。
但那些护卫们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
“我是来找世子爷的夫人要我来的。”苏妈妈只好说道,要是家里别人的手下拦路她自然不会这样好脾气,但这是世子爷的人嘛别的人不给世子爷面子,她是万万不能不给的。
护卫迟疑一刻传话进去,然后路便被让开了,苏妈妈便看到在那挂着大大灯笼的院子里,一男一女并排而立,那女人还在笑,而世子爷的视线落在那女人的面上……。
听了苏妈妈的话,常云成的脸色一僵,原本松弛的面部线条慢慢的绷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神伤。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歇着吧,我也该进去了看看了。”齐悦笑道。
常云成抬脚走了,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竟似乎完全忘了有她这个人。
这孩子又犯病了…¨
齐悦摇摇头不以为意,也转身走向室内。
苏妈妈这才抬脚离开,走到门口时,看到前方大步而行的常云成停下了脚,她的心不由猛地收起来,死死的盯着常云成的背影。
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只是一眨眼,常又抬脚而行。很快远去了。
苏妈妈吐出一口气,但心却忽悠悠的沉下去。
谢氏听了苏妈妈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
“时候不早了,你多少去眯一会儿吧,明日还有好些忙的。”她说道。
苏妈妈帮她谢氏放了帐子,吹灭了外边的灯退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子被掀起来,只穿着里衣的谢氏慢慢的走到蒲团前跪了下来。
“善恶有报。那贱婢不该有此好命,菩萨保佑,她救不得…”
齐悦和刘普成等人都一夜没睡,阿如和胡三负责血压和脉搏,张同熬制汤药,所有人都在等着患者醒来的那一刻。
看着阿如站起来向病人走去,胡三也忙跟过去。
“阿如姐姐,到一刻了?”他低声问道。
齐悦要求每隔十五分钟,也就是一刻观察一次血压和脉搏。
阿如嗯了声,认真查看了血压计。
胡三也忙探了脉。
“没事。”他说道。看着阿如拿起一旁的笔在纸上写下来“阿如姐姐,你教给我怎么看,我看着,你去稍微睡一下¨”
“一天不睡又有什么。”阿如低着头写字低声说道。
胡三碰了一鼻灰有些讪讪。
这边齐悦和刘普成在外间也在低声说话。
“气血生化之源,切除之后的话果真对人无害?”刘普成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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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果:
拜她所赐,身体再好的女人在他身下,七日便化为枯骨。
他捏紧她的下巴,“别忘你的身份,你是来给本侯侍寝的。”他忍痛,在呲牙咧嘴中占有了她。
一枚毒针毫无征兆地刺进他的身体,她翻身而上,纤指轻抚他结实的胸脯,“今晚是你给本姑娘侍了寝。”
待他醒来,她已经逃之夭夭,他握紧双拳,游戏这才开始,他会让她看看,到底是谁给谁侍了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