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齐娘子还敢说这话啊。”王庆春带着嘲讽说道。
大家又跟着笑。
“我什么时候都敢说这话,尤其是面对你这个草包的时候。”齐悦亦是带着嘲讽说道。
这女人到现在还敢这么嚣张!
“我看这永庆府是住不下你了。”王庆春冷冷说道。
其中的威胁不言自喻。
齐悦哈哈笑了。
“王庆春,万物都有惯性。”她说道。
什么意思?
王庆春看她皱眉。
“意思就是,上一次你被我赶出了永庆府。”齐悦微微一笑,“那么下一次,估计你还得被我赶走。。”
女人!小人!
王庆春一甩衣袖。
“狂妄自大!”他冷笑说道。
“哎呀王大人快点吧。”那大夫催促道。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斗嘴!当大夫的斗的是医术!斗嘴能斗出什么!
王庆春这才带着人进去了,门砰的被关上,将那女人关在门外。
“疑难杂症,请找千金堂!起死回生,请找千金堂!”
王庆春还没再说一句嘲讽的话,就听外边那女人大声喊道。
这臭女人。。还敢这么喊!
“谁信啊!”他冷哼向外喊道。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忙符合。
“是啊是啊谁信她啊。”
“真以为自己是神医呢。。”
王庆春心里舒坦,点头。
“好了诸位,不用理会那狂徒,我们快看看沈大夫吧。”他说道。
二天之后,齐悦又在门口看到了送葬。
这一次是那个沈大夫。
“真的死了?”她很是惊讶。
“哎呀师父,你真说准了!”胡三忍不住喊道。
张同在后踹了他一脚。
“滚。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他低声喝道。
胡三也觉得自己说错了,一脸尴尬的溜走了。
“这不关你的事。”刘普成也走过来说道。
那天齐悦回来给他讲了这件事,只是说不让她人就死定了的话,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她真没有咒人家死的意思…
“师父,人说了不是什么肠穿孔,就是拉肚子拉死了,你就是开膛破肚也没用的。”张同几步过去打听了,回来忙说道。
齐悦看着这安慰自己的二人。又笑了。
“是,我才不怪我呢,要怪也是怪王庆春,他把我赶走的。”她说道。
刘普成和张同笑了,松了口气。
“不过拉肚子是脱水了吧。要是及时补充体液,应该就没问题了。”齐悦又说道,她皱起眉头。
输液管是个问题。
“输液第一次被尝试的时候,用的是中空的树枝。”她接着说道,“上一次我紧急情况下用了南瓜藤,但这个的确是很危险的。”
“这个怎么样?”胡三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手里举着一个东西。
齐悦看的眼睛一亮。
这是一根黄铜做的管子。长短大小类似引流管。
“本来是要给师父用来做引流管的。”他笑道,“师父以前输液跟引流管不都是用一样的东西吗?”
齐悦接过来,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
“我那样的细针头能打制出来吗?”她问道。
“试试。”胡三说道。
齐悦点头,一面在铜管上比划。怎么连接,怎么安置。
“好,试试吧。”她抬起头笑道。
外边送葬的队伍屋子里的没人去注意了。
街道上很快恢复平静。
但事情还是有些不对劲了。
“又有人死了?”拎着药箱继续在街上寻找弄到致病菌机会的齐悦站在路旁,看着街上走来的送葬队伍。
走在最前边的孝子哀恸不已。被两个人架着才能勉强走路。
“真是孝顺啊,都难过成这样…”
路边的群众纷纷感叹。
不过。是难过的还是…生病了?
齐悦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看清楚。
在孝衣的衬托下,这个男人越发显得惨白。
是病态!
“这人怎么死的?”她忍不住问身边的人。
“听说是拉肚子拉死的。。”路人说道。
拉肚子?
齐悦皱起眉头。
难道如今是腹泻的高发期?
看来得再散发一些有关腹泻的知识了。
她的念头刚闪过,就听一阵惊呼,然后见那被人搀扶的孝子栽倒地上,抽搐着,嘴里呕吐连连。
送葬队伍被迫停下,亲属们都惊恐的围过来。
“让让。”齐悦举手喊道,“我是大夫。”
这一句我是大夫,让人群让开了。
“又是急腹症状。。”齐悦飞快的检查,一面解开已经昏迷的患者的衣裳。
“哎,你干吗?”家属们看着这女人当街解男人衣裳,忍不住惊讶。
“我是千金堂的齐大夫。。”齐悦抬头,让他们看清自己。
千金堂自然人人皆知,看到是她,大家不再阻拦。
“齐娘子,我家男人他。。”一个妇人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