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雯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范绮蓉站起身,急得她绕着别墅客厅来回溜达起来“我倒希望昊多骂唉现在可好唉你说我也是跟昊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啊瞎逞能这下老实了吧真是活该”
范绮蓉不停埋怨着自己。
回过神儿来地四人往回一想,自己这边做的还真是有点过分了,邀请他玩牌,任昊也拒绝过,是她们非要将他拉进来地,可几人输了吧,耍赖不认帐不说,还把气撒在了任昊头上,你说,他招谁惹谁啦
三天都没给他做早餐,晚饭更是没给他留过,一进家门就拉长了脸色给他看,人家能不生气吗
崔雯雯看着母亲等人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提议道“要不我再去和昊说说”
谢知点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轻轻一摇头“去已经不合适了,事儿是咱几个惹出来地,咱四个要是不出面的话,怎么也说不过去,唉,躲是躲不过去啦,雯雯,你先上楼休息吧,我们姐几个再想想办法。”
崔雯雯应了一声,乖乖听话地回了楼上卧室。
“知”范绮蓉朝她看了过去“你把雯雯支走,是有主意了”
谢知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其实,想想也知道,小昊不可能真地跟咱们形同陌路,无非是时间长时间短的关系,而且最主要的是,决不能让他心里落下疙瘩,不然,咱们以后的关系可真就越来越远喽。”
顾悦言垂头丧气地看着宝宝“咱们这回真把他伤着了,唉,知姐,你主意多,我们都听你的,有啥就说吧”
谢知妩媚的嘴角向下一瘪“我能有啥招儿啊,要
别人还好说,可你们也知道,老实人一旦起火来,后果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嗯,我的意思是咱们派出个代表,跟小昊道个歉,甭管他啥反应,咱至少先得把咱几个的态度亮出来,咳咳,你们看这个代表谁来”
范绮蓉自然而然地看向夏晚秋“晚秋是昊女朋友,还是你去吧。”
夏晚秋想也不想地沉目看着吊灯“我不去”
范绮蓉勉强笑了笑,摸上了谢知地手背“知,那你去”
“我也不合适,绮蓉,我觉得你行。”
“我不行的,悦言,要不你考虑考虑”
“我哪行啊”
按理来说,无论谢知还是范绮蓉,无论顾悦言还是夏晚秋,她们对任昊都占据了年龄上的心理优势,根本不可能怕任昊,加之他平日里那个老好人的小形象,不欺负他就不错了,怎么会对他产生畏惧的情绪呢但,方才任昊那凶神恶煞的表情,着实来得太过突然,措手不及下,已然深深烙印在了几女心底,加上她们理亏,这一下,可就集体犯了怵,全都蔫巴了起来。
大家推推辞辞,谁也不肯做那个外交代表。
“啧,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谢知皱眉看看她们“咱们手心手背得了,谁输了谁去,公平吧”几人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下来,全都攥着拳头举在肩膀上,“准备,手心手背”
刷刷刷
四个女人全都是出的手背。
“再来,手心手背”
结果,还是四个手背。看姐几个的情况,似乎是不打算换了,毕竟,谁都不行做那个出头鸟强行换成手心,也就意味着不会有输赢。
谢知眼珠子微微一眯“不变是小狗”
刷刷刷,依然是四个手背。
我晕,宁愿当小狗也不变吗
“继续,这么僵着也不行啊,这局谁不变谁去哦手心手背”
终于,上当地人物出现了。
是夏晚秋
其他三人依然手背到底,而夏晚秋却是出了手心。
“好了,晚秋你进去吧,记得把我们道歉的话带到了哦。”
“不行”夏晚秋苗条的身材当即绷紧了一下“你们耍赖说好了谁不变谁去的我变了手心那就是你们仨去”夏晚秋打小就没玩过这种游戏,此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她二话不说,身子一背,双手死死抱住沙背“我不管反正我不去”
谢知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赖皮是不”
夏晚秋瘪着嘴巴“赖皮就赖皮了说到底也是你用话做的陷阱我没输不去有本事你拿刀捅死我”
“喂喂,你别拿小昊刚才地话吓唬我们行不”谢知苦恼地揉揉太阳穴“三十岁的人了,咋还跟十几年前一样,长不大地傻孩子,唉,这样吧,咱们次剪刀石头布决胜负,行吧”
夏晚秋嗯了一声,这才松开沙背,坐正了身体。
“剪刀石头布”
谢知是石头,范绮蓉是布,夏晚秋和顾悦言是剪刀,因为分不出胜负,只能继续。
“剪刀石头布”
除了范绮蓉是石头外,另三人都出的布。
“呵呵,绮蓉你输啦。
”
范绮蓉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在几人鼓励地眼神下,她壮着胆子站起来,脚上跟坠了铅块一般艰难地迈向任昊屋门,然而只走了三步,范绮蓉便迅速退了回来,咬咬牙,也学着夏晚秋的模样跪在垫子上,紧紧抱住沙背“刚才就是晚秋输了,她都没去,我也不去。”
范绮蓉也顾不得形象了,厚着脸皮耍起赖。
“哎呀,你们你们”
夏晚秋瞥眼看了看蓉姨“绮蓉,愿赌服输,赶紧去吧。”
范绮蓉气得直瞪眼“是你先耍赖地好不好”
“姓谢的也说了,是她话里有陷阱”
“那我们咋没中陷阱”
谢知头痛万分地插嘴道“行了行了,已经这样了,咱们就别内讧啦,唉,我估摸谁输了也不可能独自去的,那就这样吧,咱们四个一起进屋跟他道歉,行不”谢知年纪最大,社会地位最高,所以在这里理所当然地充当起领队的角色。
“好。”
“行,大家一起去,要挨骂也是一起挨骂。”
“不好吧”夏晚秋这个威严果断的女人竟然露出一丝扭捏的味道“嗯嗯我看还是在门口跟他道歉别进屋了”
“那样没诚意”
“啧,要不等他消消气,明天咱再去”
“万一他消不了气呢”
“哦那那好吧。”
这一提议几女全票通过。
人多力量大,这话看来针对。与其一个人送死,倒不如拉上几个垫背的,心理上总会舒服一些。
“对了,说到诚意,咱们就这么进去,是不是也不好啊,毕竟好几天没给他做饭了,我觉得,咱们只是该准备个果盘吧,至少比干巴巴的道歉有力度多了。”范绮蓉看看她们“你们说呢”
“是个办法”谢知给予了肯定“分工一下吧,尽快完成,嗯,悦言去阳台拿水果出来,晚秋负责洗干净,切水果和削皮的任务交给绮蓉,拼盘工作我来干,好吧”大家出奇的团结,谁也没抱怨,应了一声,分工准备果盘。
不多久。
人手一个托盘地四人齐刷刷站在门边儿。
范绮蓉和顾悦言都轻轻推了谢知一把,示意她先进。
谢知苦着脸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敲了三下门板,沉吟着拧开门,带着三女踏入任昊的卧室。
看着头也不回的任昊,四人忐忑地依次坐到小双人床上,对视一眼,你捅捅我,我捅捅你,却谁也不说话。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