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将衍生出来的方子写下来,吹干墨水后道:“谁说这厕纸不能进收益的?”
王费隐:“因为没有厕纸可以有别的替代之物,人们也愿意委屈一下自己的屁股,却不会委屈孩子们读书。他们愿意花二十文买一刀书写纸,还愿意花八十文买一刀粗宣纸,但谁愿意花上二十文钱买你这一刀擦屁股的纸?”
潘筠:……
潘筠不服气道:“我的纸张便宜,二十文不愿意,五文呢?”
王费隐瞪眼,“你五文钱一刀?”
潘筠:“我五文钱一斤!”
谁家的纸张是论斤卖的?
潘筠就是。
她拿着称称出一斤来,算了一笔账发现很有赚头后就道:“我回头就拎着这一斤纸下山去卖方子。”
王费隐:“你要卖方子?”
潘筠:“不卖方子,我们谁来做这门生意不成?”
王费隐一想也是,山上谁有这个空闲做这件事?
大家都要修炼和学习的。
一听不用自己做这门生意,王费隐顿时不操心了,兴致勃勃的问道:“你打算卖多少钱?”
潘筠就和他商量,“大师兄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王费隐一脸苦恼,“我不知价啊。”
师兄妹两个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潘筠以自己浅薄的认知开价“五百两”,王费隐觉得太贵了,“价格太高,人家连杀价都不肯咋办?要不就开三百两,让他们杀到二百两。”
“二百两?”潘筠不服气的道:“难道在大师兄眼里,我这张方子就只值二百两吗?”
王费隐:“差不多吧,一张如厕的方子,能赚多少钱?”
潘筠哼了一声道:“你等我下山卖给你看。”
王费隐就大声道:“你去,明天就去,你要是能卖出超过二百两,超过的钱我分文不取,全给你。”
王费隐让陶季和玄妙明天带他们下山去玉山县。
正在练功的妙和一听,高兴的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赚不赚钱的她无所谓啦,她还有好多钱呢,足够她吃好多东西了,重要的是可以去玉山县。
潘筠问王费隐,“大师兄你不去吗?”
“我要留下看家。”
第二天,道观六人一猫,每个人都背满,扛满了东西,潘小黑都得自己往山下走,根本没人有力气和空间抱它。
潘筠挑着两个麻袋,身后跟着妙和妙真,前面是陶岩柏,他们四人都挑着两个麻袋。
而陶季和玄妙,一人挑六个麻布袋,直接把他们的视线给挡住了,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中途休息时,潘筠问陶季,“大师兄总不至于是因为要扛包,所以才不下山的吧?”
陶季果然嘴快,道:“不是,大师兄轻易不能下山。”
潘筠:“为什么?”
陶季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立即闭嘴。
玄妙打断她的深究,道:“等你再长大一些就告诉你。”
一句话堵住,潘筠只能停止继续询问。
到了山下就好了,三清观的骡子还养在村里,车也在。
陶季去地里和王家把骡子牵回来,摸了摸它肥胖的肚子道:“这骡子他们养得可真好。”
他心满意足的套上车,把他们带下来的所有药材都放上车,然后就驾车领着他们去玉山县。
陶季心疼骡子,车上已经放了这么多东西,自然不舍得再坐上去,所以不许任何人坐。
孩子们也不介意,她们只要能下山就很高兴了。
陶岩柏对去玉山县熟悉,所以走在前面带路,顺便给他们介绍沿路的村庄和道路等。
这是潘筠第一次去玉山县,心情也很好。
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她和陶季从书铺里出来。
她怀里的秘方已经卖出去了,换了五张小小的银票。
妙和妙真等在外面,一看到她就冲上去眼巴巴的问,“卖了多少钱?”
潘筠伸出五根手指。
妙和瞪大了眼睛,兴奋的道:“五百两!真的卖了五百两啊。”
潘筠:“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