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一起床就诸事不顺,喝水呛住,下床摔倒,就连倒一碗水一直坚固的铜柄都断了。
修道之人没有特别倒霉的,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定是上天在示警,于是她用自己有限的知识为潘家卜了一卦。
大凶!
她爹和两个哥哥都被判流放大同,她问的潘家限定了祖母和叔叔一家,他们怎么会大凶?
潘家现在唯一的把柄就是她。
作为潘洪的女儿,她也应该跟着流放大同,但她爹心疼她身体不好,加上去年开春她差点病死,外面不知道她还活着,潘洪干脆就把她隐匿起来。
收留罪犯是大罪。
所以在算出大凶后,她立刻就想放火后跑掉。
没办法,屋里全是她生活的痕迹,跑得了人,东西跑不掉。
她都不确定放火能不能把痕迹都消除,恰在此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道声音。
她都来不及细问,在知道它那里有空间后,她立刻就把屋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收进空间里,又跑去杂物房里收了许多东西丢在房间里掩盖剩下的生活痕迹,这才匆匆和祖母叔叔见了一面后跑掉。
她刚出门,锦衣卫就到,险而又险的躲了过去,它说的没错,今天它救了她和潘家。
潘筠终于退一步,一人一灵暂时达成共识。
灵境给了她一些灵气。
这些灵气本来就是潘筠的,它一释放出来她直接就可以用,但她依旧盘腿坐着引导它运转一个小周天,最后压在丹田中。
灵境等她收功后问,
潘筠垂眸思考片刻后道:
片刻后,潘筠站在巷子外,沉默,沉默,无尽的沉默。
潘筠嘲讽道:
灵境心虚道:
潘筠强调了一句,
算了,一个被封印的灵境,也不能对它指望太多,潘筠叹息一声,正想和它商量一下怎么去大同,突然察觉到一道令人不舒服的注视,她微微蹙眉,抬头看去。
就对上了王勇的目光。
他骑在马上,正在打量她,目光令人很不舒服。
他怎么在这里?
潘筠目光一扫,心中大吼,我艹,没用的灵境,疾行千里就过一条巷子,正好到大街上,碰到了刚从潘家出来的王勇。
她面无表情,目光平滑的从他脸上滑过,只当不认识他,扫过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她瞄准了一道宽阔的背影,拔腿就追过去,“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