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街小巷都是关于文慧钢琴专辑的报道,米见散步时顺手买了一张,回去安安静静听了一下午。
人一觉得好听,于是又听了一遍。
两遍过后,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好友那雯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你家张宣家业这么大,要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以后不一定守得住。
当时听到这话时,米见下意识想到了陶歌,但听完这张钢琴专辑后,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文慧的身影,久久不散。
无独有偶,钢琴专辑不只米见买了,陶歌也买了。
莉莉丝、董子喻和小十一似乎都很有默契,跟着相继买了。
陶歌听完后,第二天就回到了敦煌,对正在摆弄摄像机的希捷说:“歇歇,姐给你带东西回来了。”
希捷从摄像机后面探出半个头,甜甜一笑:“陶姐,什么东西?”
陶歌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张钢琴专辑。”
对最近的大热新闻希捷有所耳闻:“那文慧的?”
陶歌点头:“国内的钢琴家,除了她的,其她人我懒得浪费这个时间。”
希捷走过去拿着钢琴专辑看了看:“好听吗?”陶歌说:“你可以试试,很不错。”
希捷对着专辑封面瞧了良久,忽地问:“听说文慧是中大毕业的?”
陶歌笑了,“是,还和杜双伶是很要好的闺蜜。”闻言,希捷轻叹口气:“你不应该把这东西带回来。”陶歌揶榆:“我带不带都一样,他不会为了你这棵树放弃整个森林的。”
希捷问:“他还有几片森林?”
陶歌回答:“除了一个未来有可能的苏谨妤你不知道,其她的你都见过了。”
没想到希捷说:“我知道苏谨妤。”
陶歌听了不意外,略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杜钰告诉你的吧?”
希捷抿笑着没做声,把钢琴专辑缓缓放下,转而问:“香江那边的事忙完了?”
“快了。”
陶歌说一声快了,然后反问:“你的摄像技术学的怎么样?纪录片“我从汉朝来”什么时候开拍?”
希捷听出了弦外之音:“我计划明年年初开拍,你有时间帮我?”
陶歌右手拍了拍大腿,仰头望着头上的蓝天白云道:“我又不是他保姆,想玩就玩。”
希捷也不拆穿她,一副很高兴地样子说:“那正好,有你在,我有底气些。”
陶歌问:“你这是怕浪费胶片?”希捷说:“第一次,没把握。”
陶歌偏头看她:“没把握就多练,姐握着他的钱袋子呢,不怕花。”
相视一眼,两人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会,等到希捷忙完手头的事情,陶歌问:“他最近有联系你没?”
希捷说:“有。”
陶歌问:“他说了什么?”
希捷说:“过完年会来看我。”
陶歌意外:“这么巧?他这是要赶着时间来?”希捷抿笑。
陶歌半坐起身:“看你?你同意了?”
希捷很无奈地说:“他列有一张菜谱,我早就是上面的菜单了,要跑估计难了。”
陶歌大笑:“那你要争取做最关键的那道菜。”
希捷哭笑不得,露出尖尖虎牙惨兮兮地说:“我不想是菜,宁愿是洗碗水。”
陶歌起身来到证明打量她一番:“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就算是洗碗水,他都会把你当汤喝掉。”
想着那个好几次把自己按在门板上的莽夫,希捷有心无力,干脆找出“我从汉朝来”的拍摄大纲给陶歌,“我最近整理出来的
,帮我把把关。”
“行,闲着也是闲着,我帮你掌掌眼。”陶歌翻开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1老邓来电话了。
他一出海关就问:“张小子,你在哪?”张宣回答:“深城。”
老邓立马猜测:“你舅舅那?”
张宣说对:“我老舅今天在家,你要不要过来喝酒?”
好久没和阮得志喝酒了,老邓嘴馋,哪会拒绝了,说一声“让你舅舅多炒几个菜,我马上过来“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下,张宣走到厨房对正在切菜的两口子说:“舅舅舅妈,老邓要过来。”
杨迎曼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老邓?”张宣说:“中大以前的老师,邓达清。”
这么一说,杨迎曼立马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帮眼前这外甥打拼江山的得力助手么,可是个牛逼人物,顿时不敢怠慢,摘下围裙就说:“我再去买几个下酒菜。”
阮得志搭腔:“买条鲈鱼回来。”
走到门口的杨迎曼停住看向两人,眼神在问: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啧,瞧自己现在的待遇!
老男人心里暗暗得意一下,说:“还挑点卤菜吧,猪头肉和花生米之类的。
“行,这个楼下就有得卖。“说着,杨迎曼利索地下了楼。
两月未见,老邓没变化多少,就是眼珠子黑了很多,黑漆漆活像个熊猫眼。
张宣给他倒一杯酒:“那边似乎很累?”
老邓说:“累倒算不上,我们这次毕竟是浑水摸鱼,虽然华尔街杀气腾腾,但任一招的“一招”还真的很管用,每次索罗斯带着国际游资杀来时,他唯一的应对措施就是提高利率,这个局势下,我们基本没怎么大操作,就是花了点时间跟在
后面喝汤而已。”
阮得志问:“你们站在哪一边?”
老邓看一眼张宣,“这是一个态度问题,我们进场就没得选。”
闻言,阮得志举起杯子同他喝了一杯。
这时杨迎曼忍不住问:“报纸上都说索罗斯穷凶极恶?连着搞垮了好多国家,香江这么小的地方能撑住?”
局势已经进入尾声了,老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道:“香江撑不住不打紧,后面还站着整个国家。”
得,杨迎曼感觉自己问的蠢,自己想到的问题,人家专业人士肯定也想到了,当即笑笑不再问。
整顿饭吃得很高兴,气氛很浓,张宣也好,阮得志两口子也罢,都没有问银泰资本这次能够捞到多少钱?
饭后,张宣在阳台上问老邓:“我明天打算回中大,你呢?一起走?”
老邓摇头,小声嘀咕:“明天得去趟医院。”“医院?”
张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去医院干什么?得病了?”
老邓扶扶金丝眼镜:“你小子就知道瞎咧咧,我好端端的得什么病?这次去只是做个小手术。”
张宣打量他一番,担心问:“什么手术?”老邓不好开口:“男人的手术,你别问。”张宣嘴巴大张:“得了性病?”
老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