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阮秀琴听得松了一口气,她以为两人在卧室闹矛盾了。
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她心里还是有数的,要么在家里看书创作,要么在外面招蜂引蝶。在阮秀琴看来:就算双伶脾气再好,也难免有心气不顺的时候,闹几句嘴很正常。
杜双伶和张宣面面相觑,两人几乎秒懂老人家的担忧。
杜双伶说:“亲爱的,要不我过去跟妈妈睡吧。”
知道她是去安抚亲妈,张宣同意了。
来到隔壁卧室躺下,阮秀琴问她做了什么梦?
杜双伶把梦里的事情又还原了一遍。
阮秀琴听完眉毛都拧巴在一起了,最后说:“明天妈陪你去寺庙上柱香,求个符回来。”
杜双伶此刻心情平复了不少,说好。
由于平白无故生出了一个荒诞的梦,下半夜三人都在各自想着心事,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
当张宣来到厨房时,阮秀琴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把原本要说的话改成了嘱咐:“满崽,你在外面鬼混记得采取安全措施。”
听到这话,张宣错愕地瞧着亲妈。
阮秀琴瞅瞅厨房门口,细声细气说:“双伶做这样的梦,妈分析有三个可能,一是真的无缘无故做了个这样的梦。
二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双伶心里担忧。
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双伶想要个孩子”
阮秀琴话说一半没说完,双伶想要个孩子,为什么要个孩子?无非是心里有焦虑,无非是想巩固现在的地位。
俩母子互相望着,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哪种情况?
临了阮秀琴问:“会不会和米见有关?”
张宣更迷惑了:“您老为什么这么问?”
阮秀琴没说透,打哑谜道:“满崽你喊妈来羊城住,不就是想去京城吗?等你去了京城就知道了。”
张宣揉揉眉心问:“您是说双伶猜到了我们的用意,所以一直心里有负担?”
阮秀琴怜惜地点点头:“妈从来就不怀疑双伶的聪明劲儿,不是猜到了,而是心知肚明。”
闻言,张宣沉默了。
其实他一直好奇双伶和米见达成了怎样的默契?
难道双伶的焦虑和这个默契有关?
或者还其它?
这般思绪着,他突然想到去了蜀都的董子喻。
来到书房,张宣把手机调成震动声,开始联系董子喻。
几分钟后,董子喻打来了电话。
张宣问:“你在那边习惯吗?”
董子喻回答道:“一开始不太习惯,到外边吃东西发现什么菜都带有辣椒,现在我和嫂子自己做饭菜,慢慢就好起来了。”
张宣关心问:“你在那边上班了吗?”
董子喻说:“上班了,还是在国土局做以前的工作,大哥找的关系。”
张宣问:“同事怎么样?好相处吗?”
董子喻对这似乎比较满意:“这边的同事都比较热情,你别担心,相处2多天,我已经完全适应了这边。”
“那就好。”听到这话,他落了心。
张宣接着问:“你嫂子身体还好么?”
董子喻回答:“前几天才去了趟医院,一切还是老样子。”
聊着聊着,张宣冷不丁说:“我突然想来蜀都看看你,你欢不欢迎?”
董子喻顿了顿,随后笑道:“你可是个大忙人,怎么想着来看我了?今年你还没去京城的吧,沪市也还在等着你呢。”
“你这是拒绝?”张宣直白地发问。
董子喻委婉地说:“没有,我就是不想你太奔波,而且国庆我妈妈5岁生日,我会回羊城一趟,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吧。”
听到这话,张宣默默盯着手机,过了好久才说:“可以,那就这样。”
挂断电话,他瞄一眼在厨房帮着亲妈做事的双伶,换鞋到了一楼,找到刘雅菲说:“你帮我办件事。”
刘雅菲看着他。
张宣问:“董子喻你知道吧?”
刘雅菲点头。
张宣说:“她去了蜀都。”
刘雅菲再次点头,表示已然知晓。
张宣扫一眼四周:“你去蜀都吧,暗中保护她,不要让人发现。”
说完又强调一句:“记住,悄悄地去,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
刘雅菲听到这话没有感到任何意外,转身就回屋收拾行李去了。
一个小时后,吃过早餐的张宣亲自开车,带着阮秀琴同志和双伶、以及邹青竹在海珠区闲逛。
中间逛累了,心绪不宁的张宣发短信问刘雅菲:到哪了?
刘雅菲回复短信:在白云机场候机,还有半小时登机。
张宣握着手机,抬头望了望天,眼神有些涣散,几分钟后打字:任务取消,你回来吧。
刘雅菲定定地瞅着手机屏幕,等了2分钟未见到再有短信进来时,把手机收好,提起行李出了机场。
过了两个小时,刘雅菲回来了,一直有留心的杜双伶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到双伶神情开朗了许多,神经紧绷的阮秀琴也跟着松弛了下来。今早出门,她发现平日里形影不离的刘雅菲不见了时,阮秀琴心里顿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莫不是满崽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双伶想到的,阮秀琴自然也察觉到了。
老男人这次智商没掉队,所以才撤销了刘雅菲去蜀都的行程。
当然了,他召回刘雅菲,不仅仅是这个,而是他想到了董子喻的拒绝,想到了和董子喻春宵一夜后留的字条。
一切迹象都表现非常明显:董子喻目前不希望自己介入她的生活。
很多事情不去直接挑明,让它始终处在一种微妙平衡中是最好的状态,要是自己脑子犯傻贸贸然去打破,那会引起连锁反应,会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这才是他最终下定决心召回刘雅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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