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追问一句:“不会在孙俊家过夜吧?就这样被睡了?”
杜双伶片他一眼,笑语晏晏:“说什么呢,她晚上会去我家跟我睡。”
张宣附耳说:“是吗?今晚让她一边去,我跟你睡。”
杜双伶看着他眼睛说:“下午米见要过来,莉莉丝也要过来,她们说也要跟我睡。”
张宣:“”
他不敢接话了。
真是的,怎么忘了这茬呢?今天都农历23了。
三表哥在西部挖金,过着手下一堆小喽喽的奢华生活。吃过中饭后,这个脖子上串一圈大金链子的男人、一个劲要带他去山上挖冬笋,推都推不掉。
张宣抬头看看外面的天气,暖和的阳光,蓝蓝的天,是真舒心,于是同双伶唠叨一句,就跟着去了。
他本以为是来应应景,没想到运道不错,遇到了一个2年生的过山竹,一路勐地追鞭下来,竟然得了9个冬笋,小的3两左右,大的足足一斤多,这让他喜不自禁。
三表哥收获也不小,已有8根冬笋在手,而且都是大根的,重量加起来比他还重,阳富说:“看样子今年是冬笋大年,好不容易来一趟,咱再找找。”
找找,张宣继续找找,专挑山边边的过山竹找,他挖这种挖上瘾了。后面功夫不负有心人,又挖了14根。
头一次挖这么多,把他人都乐疯了,感觉像挣了几个亿一样,就是有点累,比当门板战神还累。
毕竟希捷长得好看,灵魂又有趣,一副抗拒却又莫可奈何的样子真真是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至少在攒劲的时候是真心不知道累的哟。
下午两点过,阮秀琴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阮秀琴就问:“满崽,你人呢?你和老三在哪里挖冬笋?我们在后山怎么找不着人?”
张宣也不知道这山叫什么?只知道这表哥开车带他出了3里地有多,问阳富:“这是哪?”
阳富用衣袖揩揩汗,叉腰道:“我哪里知道?我前阵子经过这里看这片竹林涨势不错,就带你过来了。”
张宣差点吐口老血,合着这不靠谱的表哥是带他来偷竹笋了?
这是人干的事?
难怪要叫上自己,自己怎么说也在十里八乡颇有薄面,被抓了可以顶包。
奶奶个熊!张宣对着表哥死亡凝视三秒,然后把冬笋往袋子里一收,丢给不远处的赵蕾。
郁闷地回电话:“老妈,我们是往鸭田这个方向过来了,具体是哪也不知道,您老有什么事?”
阮秀琴瞄一眼门口方向:“快回来,你的两个老婆到了。”
张宣:“”
阮秀琴接着说:“别以为躲在外面就有用,再不回来,妈也撂挑子不管了,打牌去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不想见到双伶和米见碰面的场景,还想等着自己回去后,两女已经把要谈的事谈完了才好呢。
这阮秀琴同志,这方面经验不足,不得不批评她了唉!
3里路,开车很快就到。
赶到姑姑家,一进门才发现,不止米见和莉莉丝来了,陈日升、阳永健和孙俊也在。
四目相视,张宣有点心虚,但还是迎着头皮对米见说:“来啦。”
米见好看地笑笑,似乎不知道希捷的事情一样,探头问:“双伶说你挖冬笋去了,挖了多少?”
张宣抖了抖蛇皮袋:“几十根。”
把蛇皮袋交给双伶,张宣又问莉莉丝,“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莉莉丝说:“前天我就和米见汇合了,在她家呆了两天。”
同阳永健和孙俊点点头,张宣一把抱住了串过来的陈日升,“轻点轻点,别用这么大力。”
陈日升龇牙咧嘴,卧槽卧槽一番后,突兀地压低声音问:
“狗日的张宣!你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怎么把她们聚一起了?”
张宣无力地应答:“你以为我想?”
听到这话,陈日升视线在米见和杜双伶身上瞄了瞄,重重地拍拍他肩膀道:
“我这次特意多带了一些钱过来,你尽管浪,浪死我刚好给你买副棺材。看在咱两的关系上,你放心,免费的,保准挑最好的木料。”
张宣气得,从牙缝里迸裂出一个音:“你给我滚啊!”
陈日升哈哈大笑,手舞足蹈好不快活。
吃过中饭,姑姑家的几个儿子儿媳都走了,各自都有事情要做,只留下了阳云一家三口在。
姑姑很热情,横说竖说不让张宣一行人走,还提前把过年猪杀了,晚餐吃杀猪菜。
后院,张茹一边清理猪下水一边问阮秀琴:“秀琴,那个穿白衣服的姑娘叫米见是吧?我好像记得叫这个名字。”
阮秀琴给灶膛里塞两块柴,“对,叫米见。”
张茹赞叹:“那闺女生的真好看,有对象了没?”
阮秀琴回话:“听满崽说,应该是有了。”
张茹发出感慨:“有了?有对象了啊?那真是可惜了。”
阮秀琴哪里还不知道这姑子是甚意思?温温笑说:“双伶也不差。”
对于杜双伶,张茹自然是极其满意的了,“也是,应该知足了。
你这儿媳要模样有模样,家庭条件摆在那,学历那么高,这十里八乡啊,我看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么好的了。”
看着三个媳妇在那有说有笑,张宣心里就发颤。
他怕自己闲的慌,怕自己闲的慌就乱想事,干脆自告奋勇把晚餐承包了。
正在噼柴的姑父说:“我来我来,你难得休息一次。”
姑姑拍拍他肩膀,也道:“你同学都来了,你去陪他们,躲到这里做饭算哪门子事?你放心好了,姑姑这厨艺还是拿得出手的,保准让他们吃好喝好。”
知子莫若母,阮秀琴一眼就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帮着圆场说:“还是让他做,米见那闺女说想吃他做的菜,正好让他表现表现。”
张宣汗颜,米见可没说过这话。
人精如张茹,听到这话还是有点懵,看看阮秀琴,看看张宣,脑壳子愣是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