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一说:“那天是假的,正月12才是真的。”
不给张宣拒绝的机会,小十一继续往下讲:“你还好意思,大学相处四年,还前后把我压在身下三次,竟然连我是哪天生日的你都不清楚?你知道我那天内心有多失望吗?有多沮丧吗?
要不是看在你吻我特别舒服的份上,世界上最迷人的身体就离你而去了,现在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正月12跟我过生日。”
张宣没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问:“你真的是12生日?”
小十一说:“如假包换。要不要本小姐把户口本给你看?”
张宣右手推开越来越近的杨蔓菁,道:“不用,到时候再说吧。”
挂断电话,张宣问阮得志:“老舅,小十一是正月12的?”
由于张宣把话筒捂得死死的,虽然没听清两人的谈话内容,但阮得志大概也能猜到小十一正缠着自己外甥,颔首:“确实是正月12的,跟你表妹差2天,一个12,一个14,这个我印象很深刻。”
对于舅舅的话,张宣信了。
杨蔓菁说:“哥,以前我都是经常和小十一一起过生日的,绝对不能有假,这次我还和她一起过,到时候可以噢噢噢噢噢”
说着,窝个嘴巴的杨蔓菁贼眉鼠眼地一耸一耸眉毛,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这时全程很安静的阮秀琴问杨蔓菁:“蔓菁,这小十一是不是很漂亮?”
杨蔓菁一骨碌转身,对向阮秀琴:“姑姑,很漂亮,我有小十一照片,你要不要看?”
张宣奇怪:“你怎么会有她照片?”
杨蔓菁说:“我随身携带的化妆镜里有合影啊。”
说一句,这二货就跑去房间拿化妆镜去了。
一份钟后,照片出现在了阮秀琴手上。
张宣顺眼一瞧,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娘的是化妆镜上的合影?分明是小十一主持校庆时的主持人单照。
这一刻,他狐疑地看了眼电话,又看了眼杨蔓菁,脑子里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两货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是不是演双黄?
阮秀琴盯着照片看了看,温笑着没做声,随后把照片递给杨蔓菁,显然对这侄女的动机有所怀疑。
不怪阮秀琴多心,只是在她眼里,儿子也好,侄女也罢,都不是什么省心的玩意。
杨迎曼好奇地从女儿手里要过照片瞧瞧,也差不多懂了,心里此刻在想:月明啊月明,你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可这女儿你就实在没管住啊!
杨蔓菁睁大眼睛凑头问:“姑姑,小十一漂亮不?”
阮秀琴说:“漂亮。”
见杨蔓菁还想说幺蛾子,张宣嗯了一声,前者的气焰顿时萎了。
大年初一。
刚起床就遇到了穿着羽绒服的阮秀琴,张宣立马从卧室里拿出相机对亲妈说:“老妈,新的一年,咱娘俩合个影。”
阮秀琴欣然同意,还说:“叫上你舅舅一起。”
“诶!”
张宣应一声,利索的把舅舅一家三口挨个叫到别墅大门口,以别墅为背景,把春联春节的喜气洋洋全拍在了里边。
早上刚吃完春节最浓重的一顿饭,张宣就发现别墅门口有7、8个孩子在徘回。
见到他,这些孩子就齐齐向他问候新年好!随即眼睛放光地瞪着他。
得咧,都是些心思剔透的孩子,老男人回身从屋里拿了很多小镇上见不到的糖果出来,把他们每个人的袋子里塞得满满的。
有个叫李强的贼滑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竟然有8个衣服口袋,把小伙伴都看呆了!
纷纷当着张宣的面指责李强:“李强,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装满袋子里的李强得意洋洋:“我怕糖果不够!”
张宣听笑了。这伙人里面李强以后最有出息,是有道理的啊!
这波小孩走了没多久,又飞速一般的从各个屋子里来了一波小孩,聚集在别墅门口看着张宣。
对此张宣早有准备,回到堂屋把一大袋糖果放石凳上,让他们自己拿,能拿多少算多少?
全程高兴地看着他们争抢,眉毛都不皱一下。
大胖孩来了,哦,学名叫陈松,知道他爱吃鹅,手里提了两只鹅过来。
张宣有些小小惊讶,自打回到上村以后,陈松和李香一直在躲着他,害怕见到他,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上门来了?
“坐。”
惊讶归惊讶,张宣请他到院子一角的石凳上落座。
陈松比他小3岁,今年19,孩子都一岁多了。
张宣问:“孩子怎么样?我昨晚好像还听到他在哭。”
陈松说:“昨晚有些发烧,后面喝了一些鱼腥草煮的水,好了很多。”
张宣建议:“孩子发烧不是小事,要是一直反复的话,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陈松点点头,说起了此行的目的:“我今天是来向你辞别的。”
“辞别?”张宣有点懵,大年初一的闹哪样?
陈松说:“积蓄一天比一天少,我们不能坐山吃空,我和李香打算出去做点事。”
张宣想了想道:“如果想找份事做,可以去我公司。”
陈松感激地看他一眼,随后拒绝了,并向他解释了这几年一直躲着他的原因。
当初被袁澜送到国外后,他在安保公司工作,或者换个称呼,雇佣兵。
去过墨西哥和南美,去过非洲,也去过中东,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见过血腥,所以两人回国后产生了心理阴影。
之所以不想见张宣,就是每次见到张宣都会想到袁澜,然后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往事。
当然了,在陈松的说辞中,他还有些内疚,感觉对不住张宣,但又不知道如何报答,所以就用了这种避让的方式。
简单地把自己在国外的经历讲了讲,陈松问:“袁澜还好吗?”
张宣说:“怎么说呢,好与不好你自己判断,她在赌澳。”
接着张宣把发生在袁澜身上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陈松听完很是错愕:“袁澜财雄势大,有那么多手下,为什么要亲自涉险?要知道赌澳的地头蛇崩牙羊见到袁澜都会礼让三分。”
张宣开口道:“你这个问题我问过袁澜,她说她很爱她母亲,必须亲者仇才痛快。”
陈松低头哑口了,过了好久才抬头问:“那袁澜?”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张宣说:“99年是非常好的机遇,应该能出来。”
聊完袁澜的事情,张宣问:“你打算去干点什么工作?”
陈松说:“去淘金。”
张宣习惯性问:“去哪里?xz、yn还是内蒙?”
陈松说:“菲律宾。”
菲律宾的黄金不是和非洲的血钻一个鸟样么?吃人!
张宣定定地问:“一定要去?”
陈松缓缓点头说:“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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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病发,目前在医院,更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