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女儿房间,廖芸掀开被子躺下就关心问:“是不是和张宣闹矛盾了?”
莉莉丝钻进被窝:“没有。”
廖芸不信,追问:“真没有?”
莉莉丝把头扑在廖芸怀里说:“真没有,他才不会欺负我。”
廖芸紧着问:“那你这是?”
莉莉丝瓮声瓮气说:“我想他了。”
闻言,廖芸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后脑勺,陷入沉默。
…
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张宣才开始查看第二条短信。
竟然是米见的,有些难得。
米见:你的一套衣服落在这了,我帮你收了起来,要不要带去京城给你?
衣服?
张宣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还真有一套换洗衣服没干、晾在外面阳台上,自己临走前忘拿了。
回:不用拿去京城,我以后反正也会经常来你们家的,到时候用得上。
发完,他紧紧盯着手机界面。
一分钟后,米见的短信在期盼中如约而至:好,阿姨那件衣服合身吗?
两人之间的关系果然是持续的,上次米见对自己的态度不是昙花一现,老男人心里有些放松,一扫莉莉丝刚才带来的沉重。
张宣回:我妈很喜欢,说要留着新年夜穿,到时候我给她拍张照片寄给你。
看完短信,波澜不惊的米见眼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米见发短信:不早了,我去吃饭了,你也早点起来。
嗯?早点起来?
她是在自己身上安装雷达了?竟然知道自己还没起床?
瞅瞅时间,8:23
确实不太早了,难道她是凭借字里行间的感觉?
要真是这样,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前生米见在3岁以后才向自己展示了这一项技能,而现如今才22岁。
看来在自己锲而不舍地追求下,米见对自己的感情波动比前生要快得多。
那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完全拥有她了?
心花怒放地尽想美事,张宣也是穿衣下床。
洗漱一番来到楼下时,伍瑞国正在刨肉,艾青在拔鸡毛,杜静伶在打电话,杜克栋人在厨房。
而自家媳妇呢?
张宣四目张望,在院子里找到了她,旁边还有三个人。
难怪起这么早,原来是阳永健、孙俊和李诗清来了。
听到他跟老杜一家人打招呼的动静,院子里的四人闻声望了过来。
孙俊和阳永健还好,习以为常了。
李诗清打量一番张宣,又不着痕迹看了看杜双伶,觉得两人还是蛮般配的。
张宣走到杜双伶身边坐下,问:“你起床怎么没喊我?”
杜双伶嫣然一笑:“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吵醒你。”
听闻这对话,李诗清一脸错愕,睡得正香?这是睡一起了?
还没结婚就在女方家里公开睡在了一起?
李诗清脑子没反应过来,视线在张宣和杜双伶身上停留一会,没发现异常后,又瞄了瞄孙俊和阳永健,这两人好像没有意外,好像觉得理所当然?
张宣捏了捏双伶手心,问阳永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阳永健说:“前天中午。”
张宣问:“那你昨天不来下面玩,怎么赶今天的时间?”
阳永健说:“昨天家里春糍粑走不开。”
说着,阳永健拉了拉李诗清,“她你还认得吗?”
还没等张宣说话,李诗清却率先打招呼了:“张宣你好,我是李诗清。”
张宣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会假装不认识,“你好,其实昨天阳永健说要带同学来镇上玩,我就猜到了是你。”
接着他问:“我听阳永健同志讲,你暑假不是才回来过么,怎么又回来了?”
李诗清告诉大家:“家里祖坟搬迁,我就跟家里人回来了。另外我奶奶说年纪大了,想落叶归根。”
张宣问:“你奶奶今后打算回永兴村住?”
李诗清点点头:“对啊,我爸年后打算给她修葺一栋新房子。”
这事他还真没啥印象。
毕竟自己和李诗清不是一个村,上村和永兴村中间隔着一座山,没事谁会注意这些?
另外自己上辈子在金陵读的大学,大四一直忙着保研写论文,毕业后就和双伶留在那边了,很少回来,这事情就更无从得知了。
就在五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河对面忽然传来一阵阵吼叫声。怪吓人的!
杜克栋连忙从厨房跑了出去,大家也跟着出了别墅。
一看,原来是一头年猪在跑!
为什么说是年猪在跑?
因为这猪脖子上还带着一把杀猪刀,肉眼可见的猪血顺着刀身往下流。
猪疼得嗷嗷大叫,在前面慌不择路地乱撞;后面一群汉子拿着扁担柴火棍追。
杜克栋目测一番道:“这猪起码有45斤,闫老枪杀猪失手了。”
闫老枪是镇子里远近闻名的屠夫,干了几十年杀猪生意,只见其在后面担忧地大喊:“前面的人让开,前面的人让开!”
艾青问:“这猪是老肖家的?”
杜克栋说:“应该是了,前段时间老肖还问我,要不要新鲜肉。”
艾青小声提醒:“去镇上买吧,这猪的肉不敢吃,怕不是通了人性。”
杜克栋笑笑,不过还是答应了去镇上买肉剁汤圆。
吃过早餐,张宣五人走路去了镇上。
张宣对阳永健说:“要买什么抓紧时间赶紧买,今天是过年,到下午两点就散场了。”
阳永健道:“好久没在家,家里的钱纸被老鼠扎了,我就买点钱纸、买点香回去。
顺便还吃一碗馄饨,好久没吃这东西了,在羊城经常想吃它。”
老话讲,敬神用的钱纸和香烛必须自己买,不能向别人借用,不然就不灵。
这也是阳永健要下来买的原因。
杜双伶挽着阳永健胳膊问:“永健,你姐姐今年跟你们过年吗?”
阳永健说没有:“她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想法,没和我们过年。”
要过年了钱纸和香烛满街都是,很好买。
买完纸钱,5人进了“钱跃进”馄饨店,这店虽然换了老板,但牌匾没换,还是经营地馄饨生意。
只是这馄饨的价格仍旧是谜,好家伙,几年过去了,物价都在疯涨,而大中小碗却收费没变,还是5毛、一块、一块五。
小半天功夫下来,杜双伶和李诗清彼此性情相投,很快熟悉了起来,问她:“诗清你在哪个学校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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