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浅粉色毛线绒外套,慵慵懒懒地披在她身上,显得很随性,给人地感觉就是非常舒服,就像大自然的宠儿,让人生不起一丝违和感。
相处这么久了,抛开顶好的容貌,文慧最吸引张宣注意的还是那双充满奇特魅力的眼睛。黑白透亮,纯粹质朴,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看一眼就只有肯定和赞叹,让人的情绪莫名宁静。
可能是良好的家庭环境原因,也可能是从小练钢琴的原因,文慧的气质非常奇妙,端庄中夹杂知性,知性中夹杂艺术范。
再次打量一番,难怪自家媳妇要防着自己
不是,是防她。
“你怎么在这?”张宣问靠墙壁坐着的文慧。
文慧抬头看着他关门,看着他走近,看着他挨着自己坐下。
轻启朱唇糯糯地出声:“图书馆的位置被人占了,我就来了教室。”
张宣也是惊奇:“为什么每次都是你的位置被占了?双伶和青竹的没有?”
迎着他的眼神,文慧想了想说:“那个学姐可能看我不顺眼吧,每个学期都要给我添堵几次。”
张宣转动心思:“那学姐有喜欢的男生?”
“应该是。”文慧收回视线,拿起笔开始做题。
张宣继续问:“而那男生追求过你?”
文慧这次没出声。
今天进账31亿,今天的张宣非常膨胀,兴趣一起当即身子前倾,探头过去低声说:“来来来,让我猜猜?
那男生被你迷得晕头转向,然后追了漫长的岁月,最后这女的吃醋了,就每个学期给你添堵?”
文慧侧头瞅他。
张宣眨巴眼:“别光瞅啊,我有说对不?”
文慧学着他轻轻眨了下眼睛。
张宣视线集中在她的眼睛上:“我有保镖,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文慧终于说话了:“怎么报仇?”
张宣摇头晃脑,大手一挥,“简”
呃
怎么这么软
感受到异样,文慧的眼睫毛勐地紧缩,随后不着痕迹地把书本挪到身前,挡住视线。
这!
我说我是不小心碰到的,你信吗?
张宣脸皮厚的很,没事人儿样地说:“我让陈燕找个机会把她拖到小树丛里暴打一顿,怎么样?”
文慧小嘴儿微都,右手握笔在书本上开始做题,好一会儿才说:“打完以后呢?”
张宣手指比划比划,眉毛上扬:“打完女的打男的,都暴打一顿,这样解气吧?”
献策完毕,老男人还像模像样地感叹一声:“哎,我为了蹭你一顿饭,这么损的话都说出来了,也是真心不容易。”
虽然知道他在闹腾,但文慧薄薄的嘴皮子蠕动了下,又蠕动了下,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就大一追了我一学期,后面放弃了。”
“追了一学期?这么久?”
“嗯。”
“哪个学院的?”
“数学。”
“现在还缠你没?”
“没有。”
张宣问:“这事双伶和青竹知道吗?”
文慧摇头:“不知道。”
张宣问:“那你就这样一直谦让着?”
文慧似乎不想多说这个话题,答非所问:“你没在书房,怎么来了这里?”
张宣看了眼外面的暴雨:“外面下大雨,我没伞。”
文慧直接拆穿:“对别人来说没伞也许是个问题,但你不是。”
张宣回答:“我也是人,我也是血肉之躯。”
文慧望了望他,随后右手从靠墙的位置拿出一把黑伞,摆他跟前。
张宣无语:“这是赶我走?”
文慧会心一笑,“你不诚实。”
张宣翻翻白眼,如实把自己碰到的写作难题说了出来。
文慧有些惊讶:“这个状态已经几个月了?”
张宣郁闷:“是啊,都快小半年了。”
面对写作问题,作为一个外行,文慧也想不出好办法。
她认真思绪良久才说:“我以前弹钢琴遇到瓶颈的时候,也是两手无措。我大姑当时说,几乎每个钢琴演奏者前期都会面临这个关卡。
熬过去了,后面会海阔天空,会自发地爱上钢琴,也会慢慢找到属于自己的演奏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