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好接,张宣静悄悄地目送人家衣袂飘飘离去。
心想你不看走眼也没戏哎,你不是我中意的那款。
说到中意的那款,老男人这个晚上独自躺在床头对着墙壁上的周慧敏发呆。
这小犹太是不是和那渣男复合了?
要真是这样,那就太遗憾了。
可惜自己走不开,自己也没那精力多对付一个。
不然非得让她做周小四不可。
带着遗憾入睡,老男人希望在梦中跟人家行一次周公之礼。
这个晚上,他还真做了个梦。
但是没看清梦里是谁,只知道是白白的很诱人。
难受的没有画地图。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是哑火的炮弹,快乐又难受。
一夜好梦。
第二天张宣起了个大早,搭老邓的顺风车去了深城。
下车时,老邓还喊:“张宣,红包的事情别忘记了啊,我就等你这钱用。”
张宣真心实意地劝说:“老邓你要善良,不然你将来会后悔的。”
老邓不信:“我为什么要后悔?”
张宣背身挥挥小手:“我的红包不是那么好拿的,到时候你得多有多份吐出来。”
老邓望着他离去,转头就对鲁妮乐呵呵说:“你看,这小子连生孩子都不服输。
鲁妮,我看我们要多生几个,把他亏到姥姥家去。”
鲁妮斜一眼:“他要是找人帮忙生怎么办?”
老邓一愣,“这,这不至于吧。”
鲁妮提醒:“苏谨妤还在缠着他,两年了。”
老邓嘴巴嗫嚅,瞬间没了底气。
当张宣匆匆忙忙感到海关的时候,辉嫂跟孙福成已经等在那了。
这次不同以往,因为钱多货多,一起来的除了辉嫂的弟弟外,连阳云都跟着来了。
一见面,张宣就同四人打完招呼就问:“哥、嫂子,你们吃早餐了没?”
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辉嫂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变化而拘束,热情说:“老弟,还没呢,我们也是刚刚到,你吃了没?”
张宣摇头,“我也没吃,走,到旁边吃点再进去。”
本着节省时间的想法,几人没有走远,就在附近找了一个肠粉摊坐了下去。
阳云满脸笑容地打量他一番,感慨说:“老弟,你这半年变化也太大了。”
张宣跟着自我打量一阵,笑道:“有吗,哥你可别寒碜我,不带咱自家人埋汰自家人啊。”
阳云自豪地说:“你不知道,我跟你嫂子这半年在邵市都沾了你的光,出门办点事,大家一听我们是亲戚,那些领导客气地啊。
啧啧,我活了4多年了,还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张宣听笑了,不知道怎么回。
辉嫂是个察言观色地主,见他没有不耐,也是说起了很多趣事:
“老弟,就我以前信用社的主任你知道吗,她以前在单位上可没给我穿小鞋,如今见到了,那是热脸一个劲往我冷屁股上贴,哎哟,那个呼呼地劲哟,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
人家以前到外面总是炫耀女儿如何如何漂亮,学历如何如何高,工作如何如何好,区长的儿子也看不上,一中校长的儿子也不要。
可前不久还偷偷对我说:阿辉,阿辉,你那弟弟还没结婚的吧?你找个机会让你弟弟见我女儿一面,少不了你好处”
张宣:“”
这种事他习以为常了,上辈子就没少发生。
前世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大学老师,外貌又随了阮秀琴同志,还真不缺媒人做媒。
只是质量可能没今生的好而已。
好久不见,再次跟几人坐在地摊上聊天侃牛,张宣没来由的有种亲切感。
孙福成还是那个孙福成,老饭桶,一口气吃了3份肠粉。
然后对着张宣笑笑,接着手一招,又跟老板娘要了3份。
辉嫂似乎还是没习惯粤菜,使劲搁碗里倒辣椒酱。
吃到中间,张宣说起了正事,把海关要改制的事情简单提了提。
临了道:“哥、嫂子,这种方式拿货是最后一次了。
今后你们要是还想吃海关的罚没物资,就得按照海关的拍卖流程走。”
辉嫂大惊,放下快子急急问:“老弟,你以后不做这行当了?”
张宣摇摇头,实诚地讲:“嫂子,我也不瞒你,我如今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写作上,没时间弄这个了。
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合作,往后你直接跟我舅舅联系。”
有些话一听就懂,辉嫂自然明白这是他已经看不上这点收入了。
不过想起这老弟每次写作都是几个亿几个亿的挣,又非常能理解。
同时她也明悟,这老弟是在给自己让道,想要自己多挣点。
一想到此,辉嫂同阳云对视一眼,很是欣喜,很是感动。
辉嫂激动地望着他说:“老弟,你这份情太重了,嫂子无以为报”
哎哎哎,又说胡话了,又说胡话了
张宣瞄一眼阳云,生怕那表哥手拿碟子招呼过来。
吃完早餐,几人也是紧着办临时手续,进海关。
其实对于他来说,今天这单完全可以不挣。
但是为了给辉嫂留个光辉伟岸的印象,不让她知道过往的暴利差价,还是勉为其难做了。
海关门口的郭海龙认识张宣,见到他时,眼睛一愣一睁,随后赶忙从衣兜里掏出烟散一根过来。
诶嘿哟
太阳真的是打西边出来了哟,以往都是自己赶着送烟、说漂亮话。
可如今
张宣接过烟,放耳后根就一如既往地和气说:“郭叔,又来麻烦你了。”
平民时喊一声“郭叔”,郭海龙没觉得什么,权当给上司阮得志面子。
但现在一声“郭叔”,还别说,郭海龙觉得脚步轻浮,灵魂他妈的都要飘起来了。
很受用!
郭海龙视线在陌生面孔阳云身上过一眼,客气地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这是我们的本质工作。”
证件办完,阮得志刚好赶到,温温地问:“你们吃了?”
“刚吃。”张宣回。
阮得志把几人带到靠西的一件大仓库,让人把门打开,指着成堆成堆的衣服说:
“衣服都在这,一共313万件,还是以梦特娇、皮卡尔丹等各种名牌彷品为主。”
张宣问:“老舅,这批货市场价是多少?”
阮得志翻开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递过来:“5215万。”
说着,阮得志不着痕迹扫一眼辉嫂等人,随后开口道:“你们需要向海关缴纳183万元。”
听到这话,张宣迅速在心里计算一番,市场价是5211万。
自己拿货价是十分之一,也就是522万。
辉嫂给自己的183万减去成本522万,自己可以挣138万。
他娘的真是暴利啊!
可惜海关要改制了,可惜自己的地位今非昔比,已然不适合干这行当。
张宣接过文件查看一番,轻点头。
见状,阮得志出去同外面的同事吸烟聊了会后,直接回了办公室。
张宣转头对四人说:“货比较多,我们抓紧时间。”
熟门熟路,两眼放光的辉嫂听了后,也不再客气,挽起衬衫扣子,利索地干起后来。
孙福成父子紧了紧皮带,没停着。
经过两三年的锻炼,阳云也练就了一身本事,跟着检查衣服质量。
别个都在忙活,张宣也不好意思干看着,同样撸起衣服袖子忙了起来。
一个半小时后,熘了一遍的辉嫂回头对张宣兴奋地说:“都是好东西。”
张宣笑笑:“那成,我们还是老样子分工,等会我去办手续,嫂子你们去联系货车、找仓库存放货物。”
311万件衣服,他们四人一下子忙不完,商量一番后,决定分两次走。
辉嫂会意,然后看向了孙福成父子。
后者知道该怎么做,把两背包钱摆在地上。
辉嫂指着包道:“两个背包一共是1万,老弟你点点数。”
亲兄弟明算账,对钱从不含湖的张宣蹲下身子,把两个背包拉链拉开,开始清点。
好一会儿后,见数目对,张宣一手一个包,然后对四人说:“那我们各自去忙,等会再见。”
“行。”辉嫂是个痛快的人,直接带着三人出了海关。
办公室。
看到张宣背两个包进来,阮得志给他倒一杯凉茶就问:“忙完了?”
张宣有点渴,接过茶一口喝掉:“完了。”
阮得志也不问满意不满意,因为两背包钱已经说明了一切。
把包放地上,张宣从其中一个点出21万放另一个包里,背起就说:
“老舅,我先去缴费,地上的钱等会要存银行。”
阮得志把地上的背包挪到放办公桌下,温和地说:“去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还是那个财务处。
还是那个谭路,还是那个姚女士。
时隔大半年,三人再次见面时心境已然完全变了样。
张宣老油条惯了,一进门,目光四处游荡一圈后,临了临了又集中到了谭路身上。
这女人长相真的一般啊。
但
视线不着痕迹下移,但白衬衫确实被完美地撑起来了,资本不俗,该当雅俗共赏。
不愧是曾经入过梦的女人。
罪过,罪过。
马上痛失我爱,再看你最后一眼
瞄一眼,又瞄一眼,我就瞄一眼,再偷偷摸摸瞄一眼
以往从不脸红的谭路,现在低个头,脸慢慢红了,脖子也红了,耳后根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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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老父亲到湘雅体检,这是手机临时码的,61字。
先更后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