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某一刻,身后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正在愣神的老陈赶忙起身接起。
“老陈,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听到令人窒息的语气,老陈心一紧,脑海中立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还是硬着头皮问:“情况如何?”
邹平回答道:“你要有个心里准备。”
老陈一滞,艰难地咽着口水,“你说。”
邹平告诉他:“就在刚才,三月的“潜伏”小说全票通过内部决议,送选茅盾文学奖。”
话到这,邹平沉默几秒,然后又继续说:“我也投票了,我对不住你。”
闻言,老陈抬头看一眼外面的艳阳天。
明明是大夏天,明明是酷暑天,可他感觉不对味。
感觉浑身发凉!
感觉全身都在打冷颤!
吸烟,剧烈颤抖的手指夹着烟送到嘴边,一口气吸完半支烟,换一支全新的,又一口气吸完一半。
过了好久好久,老陈苦涩地问:“很好?”
邹平回答:“非常好。”
老陈又把剩下的半支烟吸完,烟头扔地上,眼睛看着半熄半灭的烟火星子,对电话说:
“麻烦你寄一本过来,我想看看。”
邹平回答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刚才我已经把手里的复印件托付给一个朋友了。
他下午的飞机,“潜伏”今天晚点就可以到你手里。”
老陈说:“好。”
邹平叹口气,宽慰道:““白鹿原”我还是很看好的,你再改一改,这次不成,我们下次再来。”
老陈静默些许,诚挚地说:“谢谢你,老邹。”
“不用说谢,我愧对你。”
邹平说:“下次来京,一起喝一杯。”
老陈答应了。
西边的老陈在打电话,南边的张宣也在接电话。
电话是陶歌打来的,这姐们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电话一接通,陶歌就说:“就在刚才,结果出来了。”
张宣急急问:“怎么样?”
陶歌说:““白鹿原”没通过,恭喜你。”
张宣眼睛一缩,接着一松,差点就破口大骂。
你这坏了心眼的娘们,在这个关键节口,不上不下的,是要折腾死我吗?
张宣好奇问:“我得票多少?”
陶歌说:“全票。”
“全票?”
“嗯,全票。”
“快,快说给我听听,一上午我人都愁坏了。”
陶歌不再吊他胃口,一口气把研讨会上的种种情况都细细叙说了一遍。
听完,张宣逗有点懵,有点飘,对着电话说:
“我现在知道腾云驾雾是什么感觉了。我感觉现在一个筋斗云别说十万八千里,一百八十万里也能做到。”
陶歌开怀大笑。
听她笑,等她笑,几分钟,见笑声没了,张宣认真说:“姐,谢谢你。”
“再叫一声。”
“下次我来京城请你吃饭。”
“再叫一声。”
“等我捧奖的那天吧。”
“行,姐等着那天。”
两人互动几句后,也是说起了正事。
陶歌说:“你的新书,新华书店的第一次征订数据在我手上。”
张宣迫不及待的问:“多少?”
陶歌低头看一数据,念叨:“3789册。”
张宣不敢置信地惊呼:“没搞错?这么多?38万册?”
陶歌笑着纠正他:“不到38万册。”
张宣回击:“别小家子气,你们人民文学这次赚大了。”
陶歌不否认,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叨:“你知道社长看到这份征订数据时,是什么表情么?”
“什么表情?”
“一脸笑意,一脸满足,一脸羡慕。”
张宣乐呵呵道:“怎么办,我现在又有点飘了。”
陶歌优雅地换个坐姿,继续说:“由于第一次征订的数据史无前例,我们特意做了电话调查。
得到的结果是,那些书店听说是你写的,二话不说就报了征订数字。而且还个个大的很,信心比我们还足。”
张宣内心小得意:“知道吧,这就叫口碑。他们上次尝到甜头了,这次自然大力支持我。”
接着不等她回话,就问:“你们首印多少册?”
陶歌说:“5万册。”
怕他抱怨,陶歌解释:“这是有史以来最高的首印数量,历史上有这待遇的只有“废都”。”
这个电话打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话到尾声,张宣嘱咐:
“帮我谢谢洪总编,转告他,下次来京城,我请他吃饭。”
“行,姐等会就帮你转告他。”
…
接下来几天,全国都报纸都在刷屏。
都在疯狂报道。
疯狂报道张宣的新书“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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