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心中莫名一紧:“里面不是住了人吗,那门口不是有个人在吸老旱烟吗?怎么就成阴宅了?”
老邓告诉他:“据说啊,我也是听说的,那吸旱烟的小老头是一个手艺人。
早年间出门谋生不在家,回来时发现父母都病死了。他是个孝子,说生前没照顾好父母,死后要照顾好他们。
于是尸骨没下葬,而是塑成金身放在神龛上,日夜焚香祷告。”
张宣听得身子发冷,“没人管?”
老邓摇摇头:“管肯定是管过的。可人家就一单身汉,为了这事婚都不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怎么管的过来呢?”
张宣语塞,这种老顽固社会上似乎有不少,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道:
“我们还要走多久?”
老邓说:“快了,前面拐两个弯,再走百来米就到。”
这时张宣感觉背后有点凉,一个跨步越过邓达清说:“老邓,等会回家我们换条路走。”
老邓大笑:“张宣,瞧你个怂样,你怕了?”
张宣反问:“你不怕?”
老邓说:“白天不怕,晚上怕。以前晚上我都是走另一个出口的。”
张宣建议:“以后白天也走另一个出口吧,小心刚才那男子报复。”
老邓若有所思,“你说得在理,以后我一个人不走这边了,绕弯走那边。”
钱世立的饭馆藏在一个老旧巷子里。
从外表看只是一幢低矮的平房,与民居无异,在羊城的私营饭店里,压根排不上号。
饭馆左边是一家宾馆,招牌很小,规模也不大。
饭馆右边是一家布匹店,门口挂着十多套定制西服,里面还有个裁缝在给客人量身子。
快速扫一眼周边,张宣目光最后停在了饭馆门口的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7多岁的样子,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神情痴呆。周身上下倒是蛮干净的。
旁边有一个护工,端个碗蹲在一侧,用调羹小心翼翼地给老太太喂食,动作温和,声音轻柔,一副极有耐心的样子。
张宣悄声问:“这是钱世立老娘?”
老邓小声说,“可不是么。这老太太不论刮风下雨,每天都要坐在门口等她老公回来,十多年来天天如此,也是个痴心的哎。”
小饭馆门脸不大,里面就6张桌子。
可能还没到饭点的原因,就两个客人,显得有些冷清。
此时,钱世立正和一个青年男子围在一桌八仙桌上喝茶聊天。
见到张宣和老邓进来,钱世立和青年男子立马站了起来。
青年男子偏头偏脑,“哟,稀客啊,老邓你今天怎么舍得来了?”
老邓同两人很熟,侧身拉过张宣,笑呵呵开口道:“我是带我老板来打牙祭的,老钱你今天要拿出看家本领才行。”
随后老邓指着青年男子调侃:“许海志,是个二代,除了对香江一个小明星上心外,平日里和我一样,都是在单位上混吃等死的货。”
张宣有点诧异老邓的口风,这么不客气?
看来这姓许的和老邓是非常要好的哥们。
随即伸手:“你好,张宣。”
许海志热情地握着他的手,问:“大老板你好,喜欢女明星吗?”
张宣,“……”
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
钱世立看不过眼,直接踢了一脚许海志:“收起你那一套,第一次见面别把人吓到了。”
许海志拍拍裤腿,不以为意地笑说:“能和老邓玩的来的人,不会是小心眼。”
老邓应声,“那肯定的,要是小心眼,我就不把他介绍给你这个痞子了。”
招呼张宣和老邓落座,倒杯茶,钱世立就问两人:“想吃点什么?”
老邓看向张宣,“张宣,你先来。”
花了4分钟才走到这,张宣也懒得客气,不拘束地说:“来个脆皮烧肉,来个阿一鲍鱼。”
随即又问:“店里有鲍鱼吗?”
钱世立颔首:“放心,有。还想吃点什么?”
点了两个菜,张宣识趣地看向老邓和许海志,“我够了,问问他俩。”
许海志丫腿坐在条凳上,举手道:“我来我来,我要吃狗鞭,我还要吃爆炒猪腰子。”
张宣,“……”
老邓似乎习惯了,开怀大笑。
钱世立笑道:“狗鞭我给你收藏有,不过猪腰子得去现买,不知道这时候还有没有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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