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特心上一松,软软地倚着门边坐了下去:“基思…”接着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他似乎是睡在以前曾经留宿过的小房间内,头一动,便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基思…”声音已变回了少女,她不由得一怔,葯效不是要明天才过吗?
“醒了?”基思面无表情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你昏迷三天半了,不过伤得这么重,这个时间还算正常”
三天半?!明娜折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她忽然有些着急,爸爸还不知道她的消息呢,一定急坏了吧?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她忍不住哀嚎,却被基思递过来的一杯葯汁堵住了嘴
忍住恶心的感觉喝下那杯魔葯,她抬头望望周围:“塞内特爷爷呢?在做实验吗?”如果请求老魔法师帮忙,他会有办法做出让她瞬间痊愈的葯水吧?
但基思的话却泼了她一头冷水:“大师回韶南打仗去了,暂时不会回来,这些葯是他以前做好备用的”他拿起杯子往外走:“你好好休息几天吧,等他回来,我会告诉他”
明娜沮丧地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发生那么大的事,塞内特爷爷身为大魔法师,怎么可能不参与进去?可她要等到什么时候翱
正哀怨间,一阵困意涌上来,她忽然想起刚才喝的葯水似乎有安眠成份,难道连自己给自己配葯都做不到了吗?别啊…
不等她想得更多,黑暗便将她拖进了梦乡
睡睡醒醒地,也不知道过了几天,但她身上的伤却渐渐好起来,只是右手被魔兽划过的部位伤势严重,幸好亚历克斯之前给过她一小瓶生命之泉,才挽救了那只手但现在仍旧麻麻的使不上力气,魔力也回复得格外缓慢基思不许她离开房间,更不许她上楼,虚弱无力地她只好迫切地期盼老魔法师地归来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在她到达这里的第七天,塞内特风尘仆仆地从楼下走下来了一听到基思的报告,便立刻抛开所有的疲倦,冲进了小房间,直盯着明娜,“哇”了一声
明娜决定忽略掉对方那把翠绿se的大胡子,叫道:“塞内特爷爷您可回来了,我等了您好多天!”
“长得这么大只…”塞内特嘀咕两声,便掏出魔杖为她检查起来,摸摸她手脚上地伤痕,有些心疼:“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好样的不愧是你爷爷的小明娜”
明娜心里有些高兴,甜甜地笑了指着自己的右手臂道:“这里,被魔兽的大螯刮了一下流了很多血,我用生命之泉洗过毒素是去了,可是好象没什么力气”她动了动自己地腿:“身上好象也没什么力气…”
“那是因为你受的伤太重了!”塞内特吁了口气,有些烦恼,“小明娜,你身体不太好,要好好休养呀,暂时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
明娜折,暂时?那是多久?
韶南首席魔葯大师的本领不是盖的,不到两天,明娜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她再也按捺不赚接过塞内特塞过来的一大堆魔葯和长达半小时地嘱咐后,她终于在他地施法帮助下,打开进来的那扇门,重新站在西科地土地上
阳光照射下的西科,冰雪已经融化了,撤离地居民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搜拣着仍旧完整地物件,并将破损的墙砖拆下,打算在原址上重建一个家
明娜慢慢走在街上,周围象她这样到处转悠的人很多,因此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左顾右盼着,穿过人群来到中心区,看到地面上白se的魔法阵在人们的踩踏下,几乎已看不见了地面上一点黑灰都没有,完全看不到魔兽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明娜!”身后传来一声大喊她转过头,原来是亚历克斯,感到有些惊喜:“你怎么会在这里?”
亚历克斯猛冲过来,紧紧抓住她的双臂,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打量过,伸手想碰她的脸,却飞快地收了回去,脸上已恢复了平静:“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你还挺幸运的”他睨着她小声嘀咕,“既然没事,干嘛不早点说?”
明娜傻笑着挠挠头:“我是误打误撞逃到小时候认识的一位大魔法师家去了,那时伤的很重,而那位爷爷又不在家,只好等到他回来治好了我的伤,我就立刻回来了”她左右看看:“我爸爸在哪?对了,你不是在梵阿吗?怎么会来?”
亚历克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过来看看…对了,你父亲还在城外的军营里呢,他一直坚信你还活着,说你不会丢下自己的父母”
明娜笑了:“我当然不会啊你知道他在哪儿?快带我去!”
亚历克斯轻轻扶了她一把:“不是说伤得很重吗?小心点看你的脸se多苍白!”他伸手挡开行人,护着她向南区走
“我没事了,就是魔力还没恢复…”明娜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房屋顶上还未消除的血迹,“瓦西里…你知道当时跟爸爸和我一起诱敌的人…怎么样了吗?”
“原本只有你父亲一名幸存者,连你都上了烈士名单呢”亚历克斯轻声道,“丧礼已经在前天举行过了,敏特掉落的红斗篷充当了他的替身听说安全署的烈士遗体会被送回伊东安葬,回去后,我陪你一起去看望他们吧”
明娜忍住泪水,点了点头,拉着他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又再度停下来
杰达站在一堵墙前,有些失落地盯着墙上的血迹,弯腰捡起一块染红的石头,若有所思
“奇怪,他怎么也来了?”明娜心中疑惑
亚历克斯小声问:“他是谁?”
“诺嘉的杰达公爵,我以前在他那里做过几个月的间谍,上次我提过的”
“哦…”亚历克斯打量杰达几眼,便问明娜,“你要不要告诉他你还活着?那里好象就是你牺牲的地方他是在怀你吧?”
“咦?”明娜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那堵墙真是那天他最后待的地方呀
这时,有人接近了杰达,恭谨地问:“您是在悼念您的朋友吗?听说牺牲在这里的是一位非常勇敢的人”
杰达却淡淡地道:“不,他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敌人”看到那人怔忡的神se,他自嘲地笑笑,又用仅能让自己听见的声音补充一句:“是我视为好友的敌人…”
但明娜只听到了他前面那句,便有些生气地转头对亚历克斯道:“我们走吧,没必要让他知道敌人还活着!”
亚历克斯笑笑,解下身上的斗篷替她披上:“风太大了,当心着凉”便扶着她直接向前走去
(第四卷完)
(从第一卷就埋下的伏笔,有几个人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