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一面墙一面窗的长廊,这里的窗上都挂着深绿se的丝绒窗帘,挡住了清凉的山风,而墙上挂的画,则风格大变多是些风景花草人物,有阳光下地花园一角,有宫廷舞会大厅外花丛下窃窃私语地小儿女,有在窗台下打盹的纯白长毛猫,有节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宫中女侍,还有延绵起伏的群山一望无际的田野秋收时忙碌地人们拖着孩子赶集的村民…敏特突然有一丝感动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平凡的和平的诺嘉,没有野心勃勃的王族,没有势利贪婪的村民,没有血腥,没有战争…
不知道这些画是谁画的?他只发现其中五六幅是出自古时名家的大作(画上有签名),其他的并没有署名,这些画,虽然技巧不算完美,却让人感到很温暖
杰达发现他在这些画前驻足细看便回头笑道:“画得很好吧?你知道是谁画地吗?”敏特摇摇头,好奇地问:“是谁?”杰达却只是神秘地一笑,便招呼他继续往前走
一对穿着整齐打扮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女站在高大的房门外一见杰达走过来,那个男地就立刻上前一步行礼:“您来了,陛下已经在等候了”他有些喜悦地望着敏特:“这位…就是您说的…”
杰达点点头,回头小声说了句:“跟我进去,注意保持安静”便大步往前走那中年女子行了个屈膝礼,又用感激的目光看了敏特一眼,敏特脚下一顿,那中年男子已飞快地打开房门,让他们进去
房间很大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窗帘都拉了上,屋里点着灯大多数家俱看起来至少有上百年,还能看得出曾经的华贵来,地上铺的是柔软厚密的毛皮地毯,出人意料的是,房间一角的壁炉中,居然烧着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意
敏特跟着杰达转过布幔来到里间这里地摆设倒是比外面朴素多了,看起来都是很家常的旧物,靠窗的长椅上,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子正躺在靠垫堆中,手里拿着份东西在看
他脸se苍白,身材有些虚胖,头发已经谢顶,唇上长着两撇翘胡子,圆圆的脸上满是和气他看到杰达进来便笑着伸出手:“正等你呢过来坐吧”
杰达笑着行了个半礼,便拉着他的手坐到长椅旁的凳子上,问了几句身体状况,然后才介绍敏特:“这就是我跟陛下提过的魔葯师,这几天您喝的葯,都是他配制地”
“哦?比我想象的更年轻啊”中年男子,也就是盖尔二世,有些好奇地看着敏特敏特忙上前向他行礼:“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盖尔二世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一直微笑着询问敏特的年纪父母家乡师承…就象拉家常似的敏特来之前就已经编好了自己的身世,也滴水不漏地应对着
过了半个小时,盖尔二世才满意地喝口茶,不再问下去,转而提起了正题:“前几天杰叫人送了你配的葯过来,我试了一下,安眠葯水的效果很好,我这几天晚上都睡了超过四个小时要知道,我都有整整三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昨天我还试了试你地体力补充剂,觉得精神很不错,饭也比平时吃得多了”
“那些葯水能帮助您,真是太好了如果您还需要别地葯水,请尽管说出来,只要我会做的,我都会尽快做好献上地”敏特低着头回答
盖尔二世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另一把椅子:“你坐到这边来”敏特瞟了杰达一眼,依言坐了,才听到盖尔二世道:“事实上…我也不清楚自己需要什么葯水你既然学过,就帮我看看吧”
敏特有些意外,他可不是医生:“您太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魔葯基础不错,又恰好懂得一些有用的葯水配方,比起真正的魔葯师还有一段距离据我的老师说,我顶多就是个见习魔葯师我没有能力给人看诊,或许,您可以请宫廷医师来看看,我可以根据您的需要来配制一些葯水”
“哦?”盖尔二世有些失望,但很快又解嘲地笑笑,“说得也是,你还是个孩子呢”他朝杰达点点头,后者便会意地起身,从旁边架子上的一个装饰陶罐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来,递给了敏特
敏特接过匣子,有些莫名奇妙杰达道:“其实用不着看诊,所有宫廷医师都是相同的结论:忧伤过度,情绪不稳,头痛症十分严重,还有幻觉和被害幻想症,精神状态已经不适合处理政事了,需要安静调养,尽量不要让外人打搅”他边说边冷笑,嘴角带了丝嘲意
敏特听出其中有些隐情,也不出声,只是低头打开了匣子,发现里面是一只水晶瓶,有小半瓶水红se的浓稠液体装在里面,轻轻晃动着
“这是…”
“陛下患有现在这个病的罪魁祸首,虽然表面上,它只是一瓶头痛葯”杰达咬牙切齿地回答,“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交手的地方吧?就是那个帐篷里的魔葯师,我听说他很有本事,才托他为陛下配葯的,没想到他居然在葯水里做手脚!陛下喝到最后一瓶,才发现葯水有问题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没本事,配出的葯效果不足,恐怕陛下早就…”转头看了看盖尔二世,他眼圈有些发红:“当年…还是我去找他配的葯…这都是我的错…”
盖尔二世笑道:“你也是为了帮我,这并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在暗地里做坏事的人”
敏特在一旁早已听得呆了,他盯着那只瓶子,忽然想到,这瓶子里装的葯水,莫非是当年他做过手脚的那锅?
(最近评论好少艾各位,难道情节真的没有值得讨论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