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是个整日与书为伍的人,对廖氏关怀也少,不然廖氏的婚事也不会一拖再拖。嫁给陶正川之后,陶正川虽然是个没主见的,却会心疼人,单凭这一点廖氏就心满意足,打心眼里要和陶正川将日子过好,不能总像现在一样在大房下面讨生活。
廖氏脸再也板不起来,声音也软了,“还是八侄女提醒了我,那晚匆忙中我也没想起来。”说着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普通的兵丁,似是有个小职位的,你想办法去打听打听,看看那人的情况如何。”
陶正川虽不能一口驳了廖氏,却仍旧为难着说:“你又没有问那人的姓名,昨夜动乱京师驻军出来多少人,单去找一个,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廖氏却不松口,“你别以为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知道,京师动乱来得无非是步军统领衙门的人,你若不肯去打听,我就求姐姐帮忙。你不想想这是菁华一辈子的事,若找到那个人,说好了是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若是找不到那个人,外面不知道要传闲话到几时。”
陶正川道:“你现在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万一那人已经有了家室……”
廖氏顿时瞪起眼睛,“菁华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她的婚事周旋那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不管不顾就将菁华的事交到大房手里,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廖氏说着红了眼睛,不禁想到自己在闺中的处境,不说外面的人,就是族里的姐妹也将她当做笑料。
陶正川知道廖氏的心思,脊背不禁挺了起来,“好,都依你,我一定想办法去找人。”
廖氏这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屋子里的丫鬟们端了茶就退下去,廖氏喝了补汤,“大嫂的意思是要将瑶华许给侯爷,可是我倒是想跟姐姐说说……”廖氏看一眼陶正川。
陶正川不明就里。
廖氏道:“我看八侄女就很好,菁华和她也很投缘似的,八侄女为人也和善,将来就算风光了,也不会看不起人。”
陶正川皱起眉头,“这个不能胡说,八侄女虽然好,可毕竟是庶出的,侯府哪里肯答应。再说大哥大嫂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亲事是给瑶华说的,”陶正川面色铁青,似是很惧怕,“你可不能胡来,到时候大哥要怪罪的。”
廖氏最讨厌看到陶正川这副窝囊的样子,将来大房越来越风光,只怕他们三房就要被压一辈子,这一次从菁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他们这些人都是大房的牺牲品。
廖氏越想越窝心,躺在床上转过身不再理陶正川,她才嫁进陶家的时候,大太太的确对她像姐妹一样。都说日久见人心,她越来越觉得,大太太不过是将她当做一枚棋子,与其给大房奔波,还不如为自己打算打算,可惜菁华出了这种事,她在廖家这些年,也没有和她走得近的族人,现在只有八侄女容华是最合适的人选。
陶正川见廖氏生气了,连忙劝慰,“这个你就别想了,就算你去说,侯府不可能会同意的。”
廖氏听到希望,转过身来,“谁说不可能,将八侄女记在大太太名下就是了。再说侯爷以前还定过亲事。”
陶正川道:“可那都是面子上的事,庶女就是庶女,太过牵强。”
廖氏皱起眉,她和大房不能正面冲突,可总有办法在合适时机推波助澜。
陶正川想不明白廖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就算是八侄女嫁过去,那也是大房的人,和二侄女又有什么两样。”
廖氏白了陶正川一眼,“你怎么就不明白。二侄女那是大太太亲生的女儿,和大太太是一条心的,别人谁能插的进去,八侄女就不同,和大太太隔着肚皮,将来势必不会只放心依靠大太太,我们只要好好与她相处,到时候自然不一样。”
陶正川这才明白了廖氏的意思。
廖氏道:“不过,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也不知道八侄女有没有这个福气。”
容华从院子里出来,正好遇到陈妈妈领着一个人也匆匆忙忙地往前走。
容华仔细一看,原来是个道姑,穿着一身的道装,缩头缩脑东张西望,看到容华立即笑了起来,主动上前打招呼,“这位是……这位是……府上哪位小姐啊?”
陈妈妈道:“这是八小姐。”
容华认得她,就是以前在瑶华院子里遇到过的马道婆。
马道婆听到是八小姐,上上下下看了容华几眼,脸上立即露出异样的表情,热络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串佛珠递给容华,“八小姐面善的很,这串佛珠就送给小姐吧!”
本来想多写一点,嘿嘿,太累了,去睡觉。
就预告一下:
嘿嘿,会有很多事又要发生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