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耶律宏图倒是没臭骂对方,毕竟军粮受限也是事实。
经过思索之后,最终他决定让耶律飞接替萧渊指挥的位置。
这家伙足够杀伐果断,收拾那些老兵油子再合适不过了。
当得知耶律飞要来此之后,萧渊也轻松了许多。
“呼,有耶律飞再此,这些蠢货们必定不敢再阳奉阴违。”
“对了,他什么时候能到?”
小兵道:“听说,这次他还带了一批粮草,预计今天晚上,便能送到我们营中。”
一边带兵来援,一边运送这里所急需的粮草,如此一举两得。
“好好好,告诉这些混蛋,停止攻击,明日咱们再好好算算总账。”
另一边,黄耳城内。
见辽军退兵,宁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旁边的不少军官也全都放松了下来?
此时的黄耳营内,除了宁五。还有刘胜等周围数和逃过来的军屯兵卒。
不然凭借他手下那几百人,无论如何也是守不住的。
看着那些辽人离去的背影,刘胜捏着拳头砸在城墙上。
“娘的,真想带着骑兵和他们战上一场。”
旁边一名将官闻言讥讽道:“周大元帅,辽军正在撤退,何必在这捶城墙,直接带着你的几十个骑兵冲锋便是。”
刘胜闻言大怒。
之前他精心培养的骑兵在率领部众突围的时候损伤不小,如今只剩下几十人。
而辽军虽然撤退了,但依旧保持着阵型。
此时进攻,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显然,这家伙在挤兑自己。
刘胜不怎么读书,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见对方主动寻衅,他一记老拳便砸了过去。
砰!
“娘的,敢挤兑老子,今天老子就要!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罢,刘胜便连出重手,将对方打的站不起身来。
旁边人见状赶忙拉架,才算是将二人分开。
这时,宁五上前和稀泥道。
“哎呀,都是为了朝廷效力,大家吵什么?”
“有那精力,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守住敌军的下一轮进攻!”
“若是城破了,我们全都完蛋。”
“难不成,你们到时候还能去阎王爷那争论吗?”
大家终究是住着人家的城池,吃着人家的粮草,所以刘胜和对方都比较给宁五面子。
被一番臭骂之后,二人默不作声。
随后,宁五又硬着头皮将二人分别派去镇守南北两座城门。
有了事情做,二人应该能消停一会。
就在这时,一名兵卒匆匆跑了过来。
“宁大人,这是辽军将领给您的劝降信。”
若是平时,宁五遇到这玩意看都不看便会直接扔了。
可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黄耳营虽还在坚守。但也快到达极限了。
如果城池被攻破,他总要有个退路才行。
想到这宁五随即将剩下的几个头领全都召集了过来。
最后,他才慢慢打开了信件。
信件的内容十分无聊。
先是对宁五等人固守城池的行为予以肯定。
紧接着又吐槽大乾朝政黑暗,一般人想要往上爬,便必须要找后台,送礼行贿等等。
最后,信上礼貌性的说了一句,让宁五等人赶紧投降,不然的话便如何如何。
看着这封书信,一群人都陷入了沉思。
“要不,咱们向这些辽人投降算了。”
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主动说道。
旁边人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托着下巴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以辽人的品行,撕毁契约这种事简直是家常便饭。”
“不然,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南下,杀我子民,掳掠财物。”
“要我说,直接把这玩意烧了吧。”
这话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
宁五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当着众人的面,将那权杖信撕了个粉碎。
而刚才那人,唯恐宁五抵抗的决心不足,临了他还补上一句道:“再传一条军令,不管那个方向,只要有辽军的劝降士兵来了之后,立刻射杀。”
“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我等殊死抵抗之心。”
“宁大屯长,如此安排您没意见吧。”
宁五哭笑不得。
你都安排了,还问我有个屁用!
虽然心中窝火,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不错,我也正有此意。”
“传令下去,只要有人敢靠近城墙,不管男女老幼,立刻射杀,绝不留情!”
此时宁五也完全看开了。
仗打成这样他也算是尽力了,就算最终被杀,他也是尽力而为。
不敢说名垂青史,起码不会让自己老爹难堪了。
然而,还不等宁五的军令完全下达,一名士兵便匆匆跑了过来道:“屯长,城西又一人,说是要见你!”
“见我?”宁五皱眉道:“他是来干嘛的?不会是来劝降的吧。”
“刚才我已经下令了,谁要是来劝降立刻射杀。”
“你回去告诉他,让他带着他的狗赶紧跑,不然必死无疑。”
“是!”兵卒应声离去。
这可苦了在太阳底下暴晒的周正。
他来到这的时候,已经通过随处可见的灾民和附近的西夏士兵大概摸清了现在的情况。
辽军看上去虽然十分强悍,还能发动攻击。
实际上他们的士气已经低迷到了极点,
只要找个机会发动袭击,敌军必定不战自溃。
周正的想法是,让宁五带兵从正面进攻,自己则单枪匹马进行袭扰。
只是,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宁五的身影。
反倒是等来了几支冷箭。
“快走,屯长有令,再敢靠近城池,立刻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