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寝前,萧皇后又在房里等着渝帝,只是这次嘛,奶娃娃也在一起等。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明年开春后,小不点就两岁了,虽然看起来算半个小大人,但奶娃娃爱笑的毛病一点都没变。
“痒痒,痒痒,娘亲,娘亲,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刚踏进凤仪宫的院门,渝帝就听到一阵魔幻般的笑声,推开房门,只见媳妇儿的“魔爪”正在奶娃娃的胳肢窝里上下其手,奶娃娃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钰儿,是在等父皇吗?父皇来喽!”
脱下外衣,渝帝也加入了挠痒痒阵营,夫妻两一个挠咯吱窝,一个捏小肚子,奶娃娃笑得来回打滚,别提多开心了。
三人疯闹一阵后,萧皇后才开始说正事,
“阿渊,我有事要跟你说,是关于南珩的,她果然......不安好心。”
“南珩?她怎么了?”和萧皇后夫妻多年,这还是渝帝第一次听媳妇儿抱怨南珩,不禁微微诧异。
萧皇后把今日和南珩的对话完完整整跟渝帝说了一遍,尤其是南珩的要求。
“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东宫是老姑娘的收容所吗?她女儿年纪大,找不到好人家,就把主意打到宸儿身上,哪有这样逼人结亲的!”
渝帝对南珩本就印象一般,如今听说了这件事,更是觉得有其女必有其父,决心再深挖一下南孟的罪证。
“阿渊,南珩她爹的罪证,查的怎么样了?”
“有眉目了,但她爹盘系幽州多年,根深叶固,走前又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要想重新收集,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样啊,那我找理由跟她多拖一段时间吧。”
萧皇后一想到还要应付南珩,就觉得头皮发麻,到底是认识二十年的好友,虽然如今情谊不再,但她也不想和南珩撕破脸。
【谁说把南家扳倒就一定要收集买官卖官的证据,南家敛财的方式多了去了,他们家在边关雄踞多年,难道除了买官卖官,就没干过其他坏事?】
小不点第一眼看到南珩时,就看出那个女人身上的戾气很重,这种人要么心思深,要么有很多不义之财。
就是担心自己身上沾到南珩的戾气,小不点那天才故意躲开的。
【她相公好嫖好赌,回京之后,每晚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如果从她相公身上下手,比直接对抗南家老爷子简单多了。】
这段话有点长,奶娃娃说出来有些费力,只好用心声和爹娘沟通了。
“温丁昊?”
渝帝嘴里在喃喃自语,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又在哪里干事。
而萧皇后则想起闺女之前提过,南家家底颇丰这回事。
南家和萧家一样,也是武将起家,萧老将军当年镇守大渝北大门,其实就有下面的将领私下建议萧老将军克扣军饷,只是萧老将军没有理会,还把那人直接斩杀于军中。
而南父虽为文官,但镇守西大门多年,既然连买卖官职的事都干出来了,又怎会放弃军饷这块肥肉?
“娘亲,棒棒!”
仰躺在床榻的奶娃娃冲着萧皇后眨了眨眼,又竖起一个大拇指。
希望娘亲这回,能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再随随便便亲信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