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无奈,只能随着那小厮再去房。贾政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宝玉,皱眉问道:“我听得你母亲说,你最近这段日在家,很是闹得不像话啊?”
宝玉皱眉,只是躬身站着,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些日,可有去读吗?”贾政问道。
“读?”宝玉心中不仅苦笑。他忙得连吃饭睡觉的功夫都没有,哪里有那个闲情雅致去读?
“最近忙着姨妈家地事情,宝玉每日在外奔波打点,没有去读。”宝玉只能回道。
贾政正欲说话,却看到外面一个小厮一伸头,又缩了回去。
“外头是谁,为什么不进来回话?”贾政沉声喝问道。
茗烟忙着进来,趴在地上磕头道:“回禀老爷,是奴才找二爷。”
“有什麽事,就忙到这个时候?”贾政喝问道。
茗烟偷偷的看着宝玉。宝玉忙道:“老爷问你,你难道没有听见?”
茗烟吓得一哆嗦,忙着回道:“林姑娘打人过来传话,让二爷赶紧过去。只怕薛家的案又有变故。”
“什么?”宝玉惊问道。
“宝玉,什么事情?”贾政听得薛家,不仅也惊问道。
“奴才也不清楚,好像听的说,薛大爷死在大牢内。上面如今要追究死因,仵作要验尸,林姑娘花了银,把薛大爷地尸体弄了出来,直接火花了,刑部找林姑娘要人,大理寺卿冯大人也在……”茗烟吓得战战兢兢,忙着低声回道,“这事情不知道如何有扯上了二爷。说是二爷那天晚上去了刑部大牢,刑部不敢去晴瑶别院,说是要拿二爷……”
宝玉已经顾不上贾政在坐,一把把茗烟从地上抓了起来,喝问道:“林姑娘那边怎么样了?”
茗烟摇头道:“里面不清楚,刑部的人过来。和林姑娘的护卫动手。后来……那个好像冷大人也来了,听得林姑娘身边时候的那位姐姐说。林姑娘说是要问冷大人地主去,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事情闹大了。”
宝玉一把推开茗烟,转身就向外面跑,贾政急道:“你做什么去?”
宝玉虽然听见,却是连头也没有回。却说宝玉也等不得套车,自己骑马,直奔晴瑶别院,可是刚刚到了晴瑶别院,却看到有着禁军保守,根本进不去,也打听不到消息,只能策马掉头,直奔北静王府。
这里宝玉去了,贾政气的不清,忙着着人打听消息,又打听不到一丝内幕,只能回房而去,见着王夫人,没来由地生气,拍着桌怒道:“你看看,都是什么事情啊?”
“老爷这又怎么了”王夫人不解的问道。
“宝玉今儿急急的出去,听地说是薛家的事情还没有了解,还连累上林姑娘。”贾政喘吁吁的道,“你也不想想,如海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在京城有个事情,我将来死了,也没个脸去见这个妹夫啊。”
这事情说来事实上也好笑,本来这案主审的是大理寺卿冯大人,而冯大人是林如海的门生,当年扬州盐税一案,包括现在的薛家案,他都心知肚明,知道不能再审下去,于是,见了林黛玉,直接一瓶毒药放到了薛蟠。
林黛玉也算是多了个心眼,唯恐有变,等着第二天,使了银,令人把薛蟠的尸体弄出来,送去化人厂直接烧了,连骨灰都没留下。
这事情本来已经事了,就等着赵裕敕封妙玉地时候,大赦天下,然后使点银,把薛家一家捞出来万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料这大理寺少卿姜文却是最没有眼色之人,刑部已经报了薛蟠暴病而亡,他偏要说薛蟠死地离奇,要求仵作验尸,但尸体已经让林黛玉弄出去一把火烧了。
于是,他有去刑部打听,得知前一天晚上,这位姓林的姑娘曾经带着几个人去过刑部,这人顿时就来了劲,以为抓住了把柄,也没有征求上司同意,就着人来晴瑶别院那黛玉。
但是,晴瑶别院地护卫,都是锦衣卫出身,平日里在京城眼睛都是长在脑门上面的,去去一个大理寺少卿,还真不放在眼中
更何况,晴瑶别院的这位主可是贵人,岂是普通人能够随便见的?
结果,双方一言不和,顿时就动起手来。但是锦衣卫侍卫人少,夏太监瞧着不是事情,忙着就骑马跑去宫里报信,这样地事情,赵裕本人自然是不便出面,只能让冷言冰带着人过来。
姜文见着冷言冰,心中诧异,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马蜂窝,竟然惹地这位大人出面?但冷言冰却是什么多没有说,只说了一句:“拿下”
姜文被带走,冷言冰唯恐黛玉有事,忙着令禁军围住晴瑶别院,自己却好言安慰黛玉。
但黛玉却是气的连茶盅都砸了,夏太监更是信誓旦旦地说,黛玉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出去,一早就休息下了,不过是念着薛家本来和林家有旧,都是金陵旧族,所以受薛家小姐嘱咐,使了银把薛蟠的尸体弄出来火花,准备将来把骨灰待会金陵安葬。
冷言冰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如今黛玉炙手可热,赵裕回到京城,碍于身份不便来见他,但着实心中念着她,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心知肚明,那大理寺少卿实在是不长眼得很。
更让他郁闷的是,大理寺卿冯正蕴也说,薛蟠却系暴病而死,而来,他一个大家公,在牢里多次受刑,撑不住死在大牢,也是常有的事情,根本就没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
打冷言冰走后,黛玉不仅叹气,都是什么事情啊,那个大理石少卿姜文只怕是官位难保,真正一场闹剧,不过,想想心中甚是后怕,只是不明白,夏太监为什么要帮她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