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阳只觉得,一股寒流直往外涌。原来这百花宴,就是给自己设的鸿门宴吗?
先后出现两次事故,北周帝再没了心情。
沈青宴想直接现场讨要个结果,抬眸看着皇帝的脸色,也噤了声。
一个时辰后,百花宴草草结束。
秦牧阳没好气地回到府上,险些掀翻了书房里的东西。
暮色深沉,灯火通明。
沈沐阳的脸色愈发难看。
“深更半夜的,这是做什么?”殷氏听闻动静走了过来。
“今日哪里是什么百花宴,简直就是我们秦家的鸿门宴!”
殷氏惊讶:“发生了何事?”
殷氏因为身体缘故,没有去参加。
秦牧阳将宴会上的事,简单说了说。
殷氏让嬷嬷紧闭门窗出去候着。
“当年,沈如玉那件事不是做得很谨慎,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沈家还能拿到药方?这不是太奇怪了?”
秦牧阳摇摇头:“不对,我总觉得,今天这件事,是有意为之。”
“莫不是,秦时月那丫头?”
秦牧阳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
自从秦时月回来,燕北侯府似乎经常横生事端。
如今嫁进宸王府,更是愈发嚣张!
“明日,先去趟沈家,好好同沈如玉说说,毕竟,咱们府上还有先帝赐婚圣旨…”
秦牧阳只觉得心烦意乱。
与此同时,宸王府书房中,秦时月正对着一堆草药入神。
灯火之下,满目草药和瓶瓶罐罐。
扑鼻而来的草药味,君祁烨也已经习惯。
“今日的结果,可是你想看到的?”君祁烨走进来,坐在她的身边。
秦时月叹了口气:“远远不够,离了沈家,渣爹还有其他依靠。”
“你是指的魏洋、林茂、卫彦华?”君祁烨倒了一盏茶喝进去。
秦时月摇摇头,随即,深深地看着君祁烨:“只要有我在,渣爹就还有依靠。”
君祁烨眉头一紧:“你要做什么?”
秦时月想了想,又继续搓药丸。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断了渣爹的所有念想。】
【只不过这件事,还要等娘亲和渣爹奉旨和离后再办了】
君祁烨不再追问,站起来便要走。
“王爷要去哪儿?”
君祁烨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就被秦时月叫住。
遂,又转过身:“哦?王妃是要留本王宿下?”
【神经病!一天到晚脑子总想着那件事?】
秦时月清了清嗓子:“王爷误会了,我只是想提醒王爷,今天是解毒的日子。”
君祁烨莫名一笑:“还是针灸?”
秦时月又摇了摇头:“不,沐浴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