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听大睁着双眼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寿王出征外,官家却将国事托付给了四皇子,这一对你死我活竞争对手,一个外统领大军,一个内掌权国事,官家这是要做什么?这算什么事?
“我去找老管说说话,”五皇子有气无力站起来道:“让人把饭菜送过去,要是我回来晚了,你就先歇下吧,你那些船,说不定真得用上了
“何至于?不到后,谁也说不清楚李恬有些空洞安慰道,五皇子却明显神情一松:“你说也是,不拼到后,谁能知道鹿死谁手?当年阿爹他们,直到后一年不还扑朔迷离?不过,你那句话说好,凡事要做坏准备,我去做好打算,你开始着手那个坏准备
“好!”李恬笑着,爽脆答应道,五皇子端起炕几上李恬剩下半杯茶一饮而,站起来大步出门去了书房。
离京城几百里外军营大帐中,寿王将海先生刚刚送进来密报递给姜先生,一脸苦笑道:“阿爹真真是!”寿王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姜先生接过密报扫了一遍,又细看了一遍,神情凝重非常抬头看着寿王担忧非常:“王爷,这可是大事,虽说历代皇子相公监国不少数,可如今这个时候,让四爷监国,就怕人心多想,有了向背
“我担心不是这个,”寿王并不是非常意所谓人心:“没什么人心不人心,成则王侯败则寇,阿爹就是好例子,唉,我就是想不明白,阿爹到底想干什么?!”
“爷还是觉得官家……我是说,圣心难测,官家当年有当年形势,如今与当年大不相同,王爷与官家加不同,官家杀伐无情,王爷宽厚仁和,当年以刀定输赢,现拼却是人心向背啊寿王缓缓点了点头:“先生说极是,若是人心有了向背,老五京中只怕加如行泥淖
“五爷虽说疲赖疏懒,才具却一丝不差,我倒不怎么担心他,可这人心上头,只怕王爷有心无力,还得王爷这边想想办法
“嗯,”寿王眉头微皱,沉默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不怎么情愿低声道:“让人放出话,普济寺后山那座孤坟里埋,是姚氏
“谁?”姜先生愕然惊问,寿王转过头,眼神悲伤看着姜先生:“是我母亲,皇陵里是衣冠,母亲一直普济寺后山上,那是她临去前自己指地方,说要那里等阿爹,阿爹,是要和母亲合葬,母亲临行前,阿爹和她细细交待过,不用两个墓台,就一个棺椁里
“官家年年到普济寺小住,原来是为了看望……姚贤妃!”姜先生又惊又叹,只觉得心动神摇,一声感叹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怪不得王爷一直笃定若此,原来官家对姚氏竟有如此情份!
“好,我这就吩咐老海!”姜先生眼睛闪亮,微微兴奋道,寿王仰头看着大帐外昏黄天空,好半天才点了点头,他阿娘,从来不喜欢抛头露面,从来不喜欢被人奉承围观,她爱,就是坐角落里,柔柔、喜悦看着阿爹、看着他,如一湾缓缓春水。今天,他却又要扰了她清静。
“让人看着后山,母亲喜静寿王垂下头,低落吩咐道,姜先生不敢显兴奋,压着声音应了一声,急忙出去布置了。
官家病体不支避到城外离宫静养,四皇子监国,紧接着又传出普济寺后山那座孤坟里长眠居然是那个谥了贤妃姚氏,京城一时山雨欲来风先起,各家各府都屏声小意,减少交际外出,这会儿一个不慎,百年基业毁于一旦简直太容易了。
蒋郡王妃一向敏锐过份,这一回也不例外,听到四皇子监国当天,就严令林珂少和李恬往来,林珂气和她吵了一场,大哭了一回,自己把自己关院子里伤心自己阿娘怎么能这么趋炎附势。
普济寺后山那座孤坟传说传出来后,普济寺骤然热闹起来,这份热闹殃及不到后山,因为从传言传出来那天起,普济寺后山突然闲人免进,不再任人出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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