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板一连串的问题,雪寒月的回答只有一个“嗯”字,老板也并未因雪寒月的冷漠而有半点不快,反而更加地热情,还回头让伙计把没做完的面糖停下来,先去倒茶招待客人。
面对陈昊的疑惑,雪寒月的回答也很简单:“小时候受伤,在这里养了几个月”,短短十几个字,却将当时的凶险给描述了出来,她可是南宫翎羽的结拜姐妹,都被逼到那种情境,可见当年南宫翎羽在雪阳立足是多么的不易。
因为救过雪寒月的命,还为她搭上了一条胳膊,后来南宫翎羽对老板很是照顾,但是老板却不愿丢下这间铺子,尽管只剩下一只手,也依旧坚持靠做面糖营生。
雪寒月轻车熟路地走进铺子,坐在唯一的一张桌子旁,伙计已经备好了茶,替她和陈昊分别倒上一碗,然后飞快地跑去继续雕刻锅里还未烧糊的面糖。
“还是老样子吗?”
老板已经在忙活下锅的材料,他知道雪寒月很忙,偶尔来看他一趟,也都待不了多大一会儿,所以他不能耽误时间,以免让雪寒月为难。
雪寒月点了点头,陈昊自是没什么意见,倒是银儿使劲地挥着手,从雪寒月怀中跑到老板跟前,扯着他的衣服闹着要自己来做。
银儿一点也不认生,让老板托着她靠近灶台,两只小手不停摆弄着铁板上的面糖,慢慢捏成了几个她想要的图案,最后直接把手伸进油锅里,带着完成的面糖回到了陈昊和雪寒月的身边。
“娘亲的给爹爹,银儿和小姨娘换着吃!”
分配好面糖,银儿坏笑着钻进雪寒月的怀里,雪寒月手中所拿的面糖,上面正是陈昊横剑膝前的模样,陈昊能看到的另一面,才是在荡秋千的银儿。
而陈昊那边也是一样,他看到的是对镜梳妆雪寒月,面糖栩栩如生,当作是一幅大家画作恐怕都能以假乱真。
雪寒月瞪了眼银儿,银儿却只顾着眨眼睛,假装看不到她为难的样子。思索了片刻后,雪寒月终于鼓起勇气,将面糖送至嘴边,吐出丁香小舌在上面轻舔了一下。
银儿的脸上立刻洋溢起灿烂的笑容,对着雪寒月的胸口就是一阵磨蹭,要是在家里也就算了,在外面她这般胡闹的确是有点惹人羡慕了。
好在老板在门口教伙计控制火候,能看到她的只有陈昊,因为身体都被陈昊看光过的缘故,如此情景,雪寒月心中也就稍微泛起些许涟漪,然后似是报复一般,将雕刻着陈昊模样的面糖舔到模糊才算解气。
陈昊那边则是另一副样子,每一口都舔的很小心,甚至画面中的线条稍有模糊,他都要动用灵气给修补完整,直到面糖变得透明,可以看得到雪寒月的脸。
“面糖真甜,刚才我看外面的牌匾上连个名字都没有,不如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也好让人能记得这里的面糖。”
“随你…”
雪寒月丢下两个字,显然对这事不怎么在意,没有名字老板都坚持做了十几年的面糖,就算多个名字又能如何。
“那就叫月明吧,月有阴晴,亦有圆缺,就算消失几天不见踪迹,之后还是会照常出现在夜空,如白玉皎洁无瑕,洒清风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