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还是有不死心的人嚷嚷:“你这么说,是不是想让我们放弃,独占飞龙和金币,六柱也是人,钱就没人不喜欢的!”
此话一出,人群再度躁动。
即便委托有问题,但是雇主已经把钱给了冒险者协会,只要把两颗飞龙眼球带回依旧能拿到一百枚金币。
至于厮杀…为了一百枚金币赌一次,大家都觉得价码很合理。
面对一道道狐疑的眼神,罗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解开这个死结。
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路禹打了个哈欠:“既然如此,大家都不要这条飞龙,麻烦不就解决了?”
“你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一百枚金币加上大量的素材,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就是,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让我们不要飞龙?”
“六柱想要独吞,你也想?”
路禹深呼吸:“吵什么,你问我意味着什么,那我就回答你,意味着不会被死亡的镰刀就地收割,还有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等明天坐下来把肚子吃得饱饱的之后就会庆幸自己的决定。”
“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知识之书快速翻页,浑身亮起幽蓝色地光芒。
路禹挥了挥手:“你们听不听,和我做不做,是两回事。”
“知识之书,开炮,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力量!”
十几张书页从书本中脱离,悬浮在路禹身后,随着一张张书页绽放光芒,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冒险者们便被各色风魔法和水魔法覆盖,威力如同刮痧,命中了也根本不疼,就是很烦人。
在干扰中,须臾飞到了红鳞飞龙身边和她小声滴咕了一番,紧接着充盈的魔力被须臾喷吐给飞龙,飞龙讶异的看了须臾一眼,迅速地张开双翼,借着“突然”刮到自己身旁的那阵狂风,径直飞上天穹。
“飞龙跑了!”
满天沙尘和水雾中有人看到了飞起的飞龙,精通风魔法地正要起身追逐,却被罗耶挥出的刀风骇得连连后退,摔倒在地。
就是这么一会,死里逃生的红鳞飞龙铆足了气力,飞离了所有人的视野,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你这个被哥布林泡酒的畜生!”
“你怎么不被森精抓去给树木当肥料啊!”
气急败坏的冒险者都对着路禹破口大骂,这让路禹学会了许多梅拉特色骂人技巧。
路禹对此的评价是…攻击性太弱了。
也许是文化差异,反正路禹感受不到冒犯,甚至还好奇哥布林泡的酒,森精给树木堆肥是什么样的。
“你全家必被海妖生吃!”
这才对嘛,这句话攻击性就比之前的多一点了,骂人就是要多一点攻击性。
出手阻挡也有罗耶和夏蕾姆的一份,但是回过神的冒险者要个说法的对象却是路禹,欺软怕硬得很真实。
不少人趁着攻击间隔钻入山林中,躲开四人私下去追击,更多的是面色不善地望着四人,等待着一个说法。
“说法,还想要什么说法,现在谁都得不到,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都不用打了,各回各家吧。”
路禹被须臾带着正要起飞,冒险者们却亮起了各式各样的魔法,这让罗耶和夏蕾姆连忙挡在了路禹身前。
“你们想与六柱为敌吗?”
“就算是六柱今天也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为了获得巨龙和悬赏,我们花钱做了大量的准备,在进入山嵴之后损失了那么多地同伴,现在你们却把猎物放跑了,我们的损失怎么算!”
“我们的同伴死的死,伤的伤,你让我拿什么给他们的家人交代!”
“不给说法别想离开,哪怕是你是六柱!”
急红眼的冒险者们情绪再次被鼓动了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所有人自从接下委托就要明白,成功不是必然,失败则是常态,你们是冒险者,如果一定成功,梭伦早就征召你们了。”路禹怡然不惧地说,“你们围住我们无非是想把失败的代价转移…对了,你们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路禹认真地自我介绍:“暴食者路禹,听说过吗?”
闻言,群情激奋的冒险者竟然安静了下来。
路禹反倒是愣住了,效果是不是有些太好了…他只是想告诉这些人,自己身后有教国神选的背景,现在冒险者们向罗耶发难实际上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六柱衰弱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因此他们实际目的还是不甘心,想要从路禹身上获得些什么…哪怕是出口气。
难道梭伦的冒险者都信光辉之神?路禹不禁这么想。
罗耶展现出了机敏的一面:“刚才已经有不少人追逐飞龙而去,你们真的不去吗?我们不会第二次阻拦你们了。”
闻言,还留在场的冒险者用奇怪的目光看了路禹几眼之后,纷纷散去。
湖边再一次回归平静,只剩下一地来不及掩埋的尸体,与染红了湖面的鲜血在诉说着这里曾经上演的惨烈故事。
解决了问题,路禹长舒了一口气,刚才有那么一瞬他真的想要把二号召唤出来接敌了。
他纳闷地问:“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夏蕾姆笑呵呵地说:“我和罗耶第一次听闻你的故事时,吟游诗人甚至画了画像,图文并茂地在描述你生吃海妖…如果如您所说,传言不靠谱…也许您现在已经在吃别的东西了。”
“吃什么?”路禹满头大汗。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听闻…你喜吃血肉,对小孩情有独钟…口头禅是…看到你了,美味的小孩…”